未几时,马士英带着总督标营,坐着一顶官轿呈现在官道上,黄得功一下子镇静了起来。
这一查可查出大事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顿暴揍都诚恳了吧。
“这……”
可奇特的事情产生了,荷兰人没急,大明的江南却有人急了,朝中弹劾他的奏折越来越多了。
喧哗中,一个年青的参谋军官急仓促来报:“大人,马士英来了。”
江南已经烂透了。
这事儿可太对他的胃口了。
海天一线处浪花朵朵,潮起潮落。
这位靖南伯是个不循分的呀。
“呵呵,哈哈哈。”
凤威军年青的参谋军官们恍然大悟,难怪我们和荷兰人开战,大明朝野死力反对,一个个好似被踩了尾巴。
“嗯。”
提督衙门,官署。
“兵仗局那边有动静了么?”
“哎哟!”
“军爷饶命!”
一艘官船里头满载着一百多个少女。
可凤威军官不吃这套,只是冷冷一挥手:“带走!”
“逛逛。”
史可法瞧着他,没好气道:“你呀,多事!”
史可法摸了摸头,看傻了。
他一声令下,一队队兵士参虎帐中簇拥而出,战舰出动将铁索往长江口一横,当场查扣过往商船。
“混账东西,眼瞎了?”
史可法气的满身颤栗,又叹了口气,左良玉和马士英干的那些活动他也很想管,但是故意有力。
可。
一昂首瞧见了松江府正在兴建中的一到处工地,整齐宽广的官道,另有摆布两侧伸出去的庞大炮台……
周世显接过名单看了看,冷冷一笑,
“逛逛走。”
现在手底下还保存着一只辽骑马队呢,他的这支马队也是大明江南少有的精锐马队军队。
被黄得功一番调侃,史可法神情有些古怪,这就是个君子君子,这半年来,一心想着编练兵马,打造军器。
暴利呀。
这是人干的事情么?
一阵混乱,一个个穿戴上好绸缎的船东货主被枪托砸翻,躺在地上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这位爷是大明辽军出身,开原人,当初在辽东与清军几次大战,无法辽东战局恶化,他率部从开原败退到中原。
“大人!”
正在修建海防炮台的工匠们群情纷繁,瞧着江面上一艘艘从南京府,武昌府方向驶来的货船被查扣了。
一地鸡毛。
黄得功也翻身上马,哈哈大笑:“部堂大人,你呀,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晓得?”
一个参谋军官快步上前,俯身过来,私语了一番:“与荷兰人有买卖来往的江南贩子都查出来了。”
“嘿。”
周世显狠狠将名单拍在桌子上,怒极反笑。
“砰!”
“马士英,马总督家的船!”
他有点不敢认,这才几天时候呀,这松江府如何从一片荒滩,变成了一座大工地了?
关门打狗!
史可法但是个能臣,他和内阁首辅南居益出身差不离,他也是外官出身,无能到南京兵部尚书,江南巡抚这个位置上靠的是真才实干。
“出甚么事了?”
“嘶。”
船东货主们被扣押,长随帮闲们被放了归去。
船是马士英的,货是左良玉的,现在一百多个女子就在衙门外站着,被人指指导点的正在颤栗。
标营亲兵开路,一个五十多岁的一品大员下了轿,整了整身上的官袍,迈开了四方步朝着提督衙门走去。
现当代界,荷兰人但是外号海上马车夫,这些走黑货色想要运到天下各地,当然离不开荷兰人的舰队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