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显应了一声,让这些民兵顶上去,他也是无法,他手中兵力严峻不敷,在倾巢而来的清军面前。
山野间一团乱麻,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好些民壮都一脸懵,在官兵的批示下呆愣愣的装填,射击。
近万伏兵手持火枪,服色混乱不一,在通往洛阳的必经之地上趴伏着,在惴惴不安中忍耐着高温,热浪,蚊虫叮咬。
“呼。”
周世显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中原人如果逼急了,发狠了,那可真是比谁都狠,甚么匈奴,蒙古也曾非常凶悍,还不是被打的满地找牙?
“稳住。”
他穿戴一身厚重的棉甲,不如何称身,手持一杆洛阳造的火绳枪,还戴着一顶帽盔,看上去非常……风趣。
“砰砰砰砰!”
一阵轻风吹过,并没有带来涓滴凉意,热浪劈面而来,可上面沉寂的门路上迟迟没有见到清军的影子。
可军情如火,清军澎湃而来,现在老员外成了大明洛阳团练的哨长,哨长相称于连长。
“这年代不承平呀。”
九千杆全新的洛阳造啊。
周世显俄然响起一句话,凡是一个民族,能改掉的弊端叫缺点,不能改掉的弊端叫做缺点。
老员外畏敬着,奉迎道:“军爷是那里人?”
虽说这些民兵从未上过阵,没打过仗,可咱大明百姓差哪了呀,凭甚么就不能武装起来?
咱大明的民兵凭啥不如非洲土著啊?
可没人收回半点声音。
一眨眼的工夫耳朵边上,满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连山坡也微微颤抖起来,让民气脏砰砰乱跳。
“沙沙。”
为了戍守各处计谋要地,他只能分兵,分兵,再分兵。
如许酷热的气候,竟无一人鼓噪,只是忐忑不安。
脆弱是大明人的缺点,还是缺点?
便只能让武装民兵顶上去。
老员外从速扶了扶精铁帽盔,轻叫了一声:“军爷……”
另有那些威风凛冽的铳骑,就在前面给他们压阵。
骚动中响起低低的怒斥:“鼓噪者,斩!”
“多数督。”
考了二十年举人,没考上。
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清兵又来了。
年青的凤威军官更不满了,这老爷子也太干脆了,可心中记得多数督的叮咛,要对百姓刻薄一些。
老员外悄悄感喟,眼中不由得暴露几分害怕,清军,清军可太凶了呀,早些年清军几次入关,在京畿,在山东一带烧杀掳掠。
守着兵工厂,拉丝工厂还能缺兵器甲胄么?
李自成也爱用民壮,可……那是抓壮丁当炮灰用。
“霹雷隆。”
初度上阵,好些民壮慌了神,打完一枪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又被凤威军兵士嘶吼着,催促着,从速缩返来重新装填。
这让民兵们士气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