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般的弹丸激射而出,刹时将超出壕沟的清军射翻了一大片,而更多的马队奋力从浅浅的壕沟里爬了出来。
黄得功的救兵终究到了,满是马队,打头的是八千辽骑,剩下的应当是史可法在江南拼集的马队。
清军大营中喧哗起来。
几近是同一时候,洛阳以东的官道上,清军退路上也呈现了身穿红色棉甲的马队,也是明军。
“希律律。”
血肉横飞。
早不冲,晚不冲,非要比及他的三道壕沟,三道胸墙修建好了,兵力也摆设好了才撞上来。
别开打趣了。
“驾!”
“嘟嘟嘟。”
马蹄声响彻云霄,空中再次微微震颤起来。
他从未见过勇于主动打击的明军。
“举枪!”
“霹雷隆。”
“扑通。”
马队冲到壕沟前就得减速。
“嗵嗵嗵嗵。”
“哗,哗!”
周世显手持千里镜,对火线的惨痛伤亡视而不见,跟着第一道胸墙被冲破,他面前还剩下两条壕沟。
胸墙后响起了刺耳的短哨声。
在马背上平平的伸了出去。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紧接着更糟糕的事情产生了,从洛阳城的南边,一样宽广笔挺的官道上呈现了一只马队。
“放!”
可别藐视了这道浅浅的壕沟,不深也不宽,看上去没甚么用,可这是近代火枪步兵野战的精华。
八里,五里,三里,一里……
“晚了!”
人怕死,马也怕死,再如何颠末练习的战马,在存亡面前也会畏缩不前,不顾旗兵的抽打向两侧遁藏。
可这股只要两万人的明军,竟然勇于压上来,主动对他建议打击,多尔衮感觉太荒唐了。
人样,马翻,第一个波次的清军在麋集的步兵轻炮火力打击下,很快便伤亡殆尽了,然后是更多的马队涌了上来。
“希律律。”
他的认知被颠覆了。
成群结队的清军,连人带马栽了归去,又被下一个波次的火伴踩死,碾压,被战马踩成了一坨坨烂肉。
多尔衮吼怒了起来:“撤,撤!”
多尔衮一刀劈死了洪承畴,暴怒,嘶吼起来:“杀光亮狗!”
明军,火线。
正牌子的凤威步兵一往无前,一个个方阵向前平推,整齐的脚步声响彻四野。
“喝!”
一个个红色的豆腐块缓缓向前推动。
手持冷兵器的旗兵在马背上翻滚着,发挥着入迷入化的骑术,收回一声声蛮横的怪叫。
多尔衮终究沉着下来了,他看了看洪承畴的无头尸身,心中有那么一丝悔怨,洪承畴是对的……
可洛阳城下的两万凤威军已经主动建议了打击,在哨声,有节拍的鼓点中缓缓向前推动。
壮观的一幕,前排的方阵先动了起来,紧接着是中间的,全部军阵都随之动了起来。
“呼……轰!”
多尔衮从李自成手里捡了个天下,自发得雄才大略,可毕竟是比他皇兄差远了。
北边还在苦战,死守。
“嗵嗵嗵嗵。”
可明军的炮火不长眼,不断的轰击着,一颗颗炮弹扯破氛围,带着锋利的吼怒声砸了下来。
参兵工厂抬过来的一百多门步兵炮,虎蹲炮,在一里远的间隔上纷繁开仗,爆出了一团团硝烟。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经心设想的圈套。
一时候他竟然不晓得这个仗该如何打了。
是明军的马队。
是决斗,也定天下!
大清经历了努尔哈赤,皇太极两代雄主以后,也青黄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