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李瞧着他,再看看公司章程上鲜红的督师大印,傻眼了。
不是银子的事儿,这话说出来有人信么?
周世显在一旁,忙道:“殿下明见,这公司,皇上也入了股的。”
厅中温馨下来,喧闹无声。
孙传庭一样入了一万股,他出了一万兵,也拿了一万干股。
很久,秦王才踌躇道:“这公司是如何个章程?”
“八万两!”
骂完了闯贼,又骂建虏,骂了个脸红脖子粗。
周世显接过银票,应了一声:“好嘞!”
亲兵送来笔墨纸砚,另有早就筹办好的公司章程,上头盖着孙传庭的督师大印,另有林林总总的各种条陈。
瞧着三李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喝大了,孙传庭与周世显互换个眼色,趁机提出建立公司。
周世显掩着嘴,收回一声轻咳,缓缓道:“众位怕是曲解了,这不是银子的事儿。”
这是个雏儿,好乱来。
喝高了,关中三李斯文扫地,拍着桌子痛骂闯贼,关中三李也好,秦王也罢,对闯贼天然是恨到骨子里了,这是不成调和的冲突。
孙传庭在一旁,收回一声不悦冷哼,蓦地间,外头响起亲兵变更的喧闹脚步声,虽说没有五百刀斧手也差不离。
秦人忠诚,内心藏不住事。
关中三李苦着脸,嘴角直抽又无可何如,总感觉像是上了一条贼船,都签书画押了还能是甚么功德?
孙督师笑的合不拢嘴:“喝茶,喝茶。”
他赶快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大咧咧道:“本王出一百万两。”
酒过三巡,茶余饭后,这才是谈闲事的时候。
周世显一时无语,这三位是被孙督师伸手要钱,要怕了呀,公司这么新奇的事物,想让这三位接管也挺不轻易。
瞧着三李拿出十六万两银票,规端方矩的摆在面前,孙传庭笑而不语,一副斯文儒雅的做派。
“鄙人出三万两。”
这都是今后的事了。
人嘛,对未知事物老是心存惊骇,人道如此。
周世显笑道:“三位家主可听好了,我们这个公司呢,一百两银子算一股,各位入了股就是股东,今后就得遵循公司的端方来。”
三李坐拥关中之地,家中田亩无数,还京营盐,铁,茶,马买卖,家底殷实的很呢。
周世显没走潼关正面,他冒着风雪走十二连城,但是从十二连城到郑州,中间还隔着一条黄河天险。
“得咧!”
三李哪敢获咎他,忙道:“周大人随便决计。”
他笑了笑,道:“诸位感觉如何?”
周世显扒拉动手指头,自顾自的数着,再给崇祯爷两万干股,皇后一千股,骆养性骆大人一千股……
深夜,周世显所部在山中停了下来,奥妙埋没着。
周世显干脆也不肯意解释,笑道:“如此,这十六万两银子,就算是三位的股本了。”
对了,还得给公主三千股。
“公司……”
“收起来。”
如此,在周世显的策划下,三天内,就在潼关督师大营的一角,大明皇家商号悄悄建立,开端招收书记官,帮闲。
三李赶快赔笑:“我等明白,明白。”
到底是年青人,太纯真,还摸不透督师大人的套路,反观三李则早有筹办,督师这话有话啊,就是……要钱呗。
秦王一呆,忙道:“入,入。”
“咳。”
这三位嘴角直抽,捐点银子还得签书画押么,三位家主很想问……不入股行么?
秦王毕竟是年青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对新奇事物的接管才气强,一边翻看章程一边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