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城头上,警钟长鸣。
郑州府明军对城外顺军一概不睬,只是紧紧扼守着北郊,通往黄河渡口的要道。
城内更是囤积了海量的粮食,战备物质,还破钞了一个夏季时候构筑了三条壕沟,城外密布着各种百般的拒马,路障……一样密密麻麻的。
少量驻守烽火台的秦军,正冒死打马往城里逃。
“哗,哗!”
手持千里镜,周世显面无神采。
只要保着北郊不丢,明军就能从北岸获得源源不竭的补给。
周世显站在关城上,沉默看着城外雄师压境。
遵循预案将己方职员接入城中,郑州府西门,东门,南门同时封闭,落下了千斤闸,用沙包堆死了。
一个时候后,周世显再一次见到了冷兵器期间,雄师漫山遍野,铺满平原的壮观气象。
也一定是孤城,现在的郑州府有五万秦军驻守,加上从关中征召的辅兵,民壮足足有十五万人马!
这便是战役,战役非是风花雪月,而是性命堆出来的。
他的父母亲族都在都城,未婚妻又是大明公主,他若反了,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肃立在城墙上,周世显心中默念。
李岩无法,正要派人去皇上的御营,要求多加派点辅兵,中军大帐李自成的手令便到了。
他的前军,御营已经在郑州城下扎稳了营盘,后队辎重,粮草还远远的甩在洛阳,到处都是乱哄哄的驮马,大车,马队,步兵……
这是李岩给他出的一个困难,看来是不肯降了。
周世显冷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标准的围三缺一。
“走!”
翌日,凌晨。
城墙上,孙传庭一声嘲笑:“放肆!”
时也,命也。
一杆李字大旗,顶风飘荡。
李岩想起了周世显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固然是阳春三月,棉衣在白日已经穿不住了,可早晨却又冷的牙齿打斗。
贰心中无法,只得狠下心来命部下军兵,用马鞭,棍棒将民夫摈除起来。
将李岩的复书烧掉,不再多言,多说无益。
阵中还照顾着大量的冲车,云梯,各式攻城军器非常齐备。
此时阳春三月,气候转暖,门路非常泥泞,黄河却已经逐步解冻,充足为顺军供应饮水便当。
三十万雄师,连营几十里!
小冰河末期,迟早温差太大了。
“李岩,你畏敌如虎,怯战乎?”
李岩坐在篝火中间早已麻痹了,一日夜间辎重营冻饿而死,被打死,砍死的民夫已超越百人。
“万岁,万岁,千万岁!”
晚间,李岩的前军大营。
城内一阵兵荒马乱,周世显快步登上城墙,瞧着西边的烽火台,十余道烽火冲天而起。
这话如此实际,血淋淋的。
“崇祯十七年三月初二,顺军攻郑州。”
城墙上,周世显沉默肃立,很轻易在顺军军阵正火线的位置,找到了一杆李字大旗,李岩的军队排在第一波进犯序列。
潼关正面太窄,兵力摆不开,郑州城外却都是平原,故此,顺军肆无顾忌的清巢而来。
瞧着瑟瑟颤栗的民夫,他眼中有着一丝怜悯,民夫本来就是老弱,另有好些女子。
“铛,铛,铛!”
顺军来了。
多量民夫或坐或卧,齐齐躺倒在冰冷的泥泞里,任军官如何吵架也不肯起来了,李岩无法,只能命人生火造饭,熬制姜汤,任由粮车,军需在各处散落着。
晌中午分,跟着李自成的御驾呈现,顺军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