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可骇的事情。
周世显不紧不慢的操控着战马,踩着文雅的小碎步,缓缓上前,干裂的嘴角微微裂开。
一个戴着毡帽,络腮胡的将领眉头皱起,不悦道:“去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在这里纵马。”
转刹时,荥阳城大乱。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街道好象被大水冲刷过了,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句句倒伏的尸身。
“咯吱。”
三百多马队在山沟里,冷静的装填火铳,还筹办了很多放火之物,一颗颗脑袋趴伏在烂泥里,死死盯着。
“砰,砰,砰!”
短短半个时候,烟熏火燎加马队砍杀,顺军建制乱了,凤威军也打乱了建制,正在四周砍杀放火,顺军只顾捧首鼠窜。
长途奔袭,一击到手,能不能满身而退,那就不在考虑当中了。
现在城内成建制的军队,就只要周世显身边的亲兵马队,还拖着步兵炮,那里碰到顺军成建制的抵当,便将火炮拉上去一顿猛轰。
顺军士卒在这些东海悍匪手中,走不过两三下。
一炷香,火光四起。
几声清脆的铳响,那络腮胡将领嚎叫着倒了下去。
那顺军将领杀猪一样尖叫起来:“郝摇旗,我们是郝摇旗的兵,大人开恩,开恩呐!”
荥阳是一座大型兵城,山地居多,不产粮食,粮食只能从洛阳运来,必定要有运粮队。
一个个乱兵在马队打击下,嚎叫着倒下,活着的连滚带爬的掉头就跑,毫无还手之力。
“噗!”
“啐!”
颜继祖的仆人海匪更是大发神威,一个个的不怕死,冲在最前头,要为大少爷挣回面子。
烽火连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滴答滴答。”
郝摇旗呀。
来由嘛,带着老婆孩子跑不快,嫌累坠。
一个凤威军官狠狠一脚,踹翻了一个顺军将领。
“啊……啊。”
“回大人的话,死,死了!”
既是粮道,便千万没有不劫事理。
刚好,周世显此时摆了摆手,轻道:“叫他们……跪地免死。”
摆布亲兵纷繁打马冲了上去,将哭爹喊娘的顺军挤压,再挤压,顺军溃兵挤成一团相互推搡,踩踏着……
这但是个大人物,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的部下军纪比刘宗敏还差,心肠比刘宗敏还毒。
这时候外圈的冒死向里挤,里圈的无路可走,一个个被挤的大口吐血。
“传下去,备战。”
这伙人但是劫营放火的妙手,一边在顿时放铳一面仍火把,制造了极大的混乱。
战马扒拉着四蹄,在缓坡上开端加快,霹雷隆的马蹄声中,潮流般向着大门敞开的荥阳城奔驰而去。
周世显吐了一口唾沫,不耐烦道:“扔出去,喂狗。”
周世显豁然,早说嘛,李自成封了那么多公侯,鬼晓得谁是绵侯。
那矮小的马队被射翻落马,胯下战马却止不住冲锋的势头,狠狠撞进了顺甲士群中。
一复生,两回熟,凤威军干这类奇袭夺门的事情,可越来越熟了。
一匹匹快马沿着缓坡,通衢奔驰而来,只是冒死差遣着战马,趴伏在马背上,一声不吭。
运粮队在顺军士卒差遣下,拖着怠倦的身躯缓缓而行,路面很快倒是个上坡,一辆辆鸡公车走的极慢。
山风拂面,风借火势向四方囊括,荥阳城火光冲天。
“噗,噗!”
跟着一声巨响,几架鸡公车就像是玩具普通,被撞的高高飞起,零件就像天女散花普通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