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颗人头落入坑中,连尸身也被仍了出来。
人群里另有好些作歹多端的顺军大小军头,瞧动手提战刀,丰神如玉的周世显,一脸死灰。
他双目中,透着冷冽,缓缓道:“有七杀之罪。”
“第二条,虐待妇人者杀。”
那战刀还在淌着血。
周世显提着刀,在一万多顺军俘虏面前缓缓踱着步子。
一万多顺军俘虏茫然看着,这世上的暴行他们见的太多了,一个个早已麻痹,落空了明辨是非的才气。
“寂静!”
大师伙这些年,甚么样的财宝没抢过,甚么样的美人儿没玩过?
这是七杀。
这一杀,今后周世显在顺军里,多了一个清脆的外号,玉面修罗。
“娘的!”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遴选出年青力壮的三千新兵。
如虎似狼的凤威军,又将十来个罪大恶极的流寇头子,推至深沟中间,雪亮刀光一闪,便是人头滚滚。
傍晚,绵绵细雨下个不断。
被选中的凤威士卒,一个个挺不甘心的,可军令如山,没体例呀。
这上哪说理去?
这声音如惊雷普通,震惊民气,却无人回应。
终究,终究温馨了。
周世显将战刀还入鞘中,森然道:“你等,与这些最大恶极之徒一个马勺里用饭,可有委曲?”
他眼中,透着森森寒意:“再说的远一些便是些两脚羊,往马背上一仍便是外族的肉食,你说是不是?”
“杀!”
绵绵春雨中,风景如画。
“杀!”
“列队!”
一时人头滚滚,杀了一个上午,足足上千人。
周世显假作不知,是么?
杀的太狠了,顺军俘虏终究骚动起来,胆量小的都吓的两股颤栗,嚎啕大哭者有之,坐地瘫软者有之,血腥味,混着腥臊臭味满盈开来。
所谓流寇便是流窜到哪抢到哪,虐待妇人更是平常事,那真真是走到哪抢到哪。
李迁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上万名顺军俘虏骚动起来,混乱如瘟疫普通开端伸展。
“大人,大人呐,我揭露,我有功!”
“埋!”
杀的太狠了,连李迁如许的狠人,不由自主的都有些心慌。
周世显点点头,对劲道:“脱手!”
李迁贫苦出身,便只懂了一句除恶务尽,便点了点头。
“都是同袍骨肉,你说,他们如何下的去手?”
未几时,又有一百多个做恶多端的积年悍匪被揪了出来,一个个哭嚎着被军法队拖了出去,便又是一阵刀光闪烁。
一万多俘虏不能全都留用,将里头罪大恶极的杀了一千多,周世显命令裁汰老弱。
最惨的便是那些做了营妓的女子,稍有些姿色的便很快被玩弄死了,聪慧残废的更多。
“叫他们往北边走,去怀庆府。”
周世显自顾自的,念叨着:“惟六合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民之所欲,天必从之,立德务滋,除恶务尽,你说呢?”
李迁不免皱起眉头。
“我,我!”
严阵以待的凤威军大肆上前,一把把雪亮战刀架在脖子上,便温馨了下去。
“欺辱老弱者杀,无端殴伤性命者杀,掠取私产者杀,私藏缉获者杀,粉碎农田耕地者杀。”
周世显缓缓道,便取出一方洁赤手帕,擦了擦嘴,又悄悄一挥手。
顺军的游击将军,还是刘芳亮的部下,最早跟从李自成起兵的老贼了,手底下不晓得沾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砍了他一点都不冤。
上万顺军俘虏,鸦雀无声。
“没做负苦衷,不怕鬼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