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顺军的老营精兵,大顺朝汝侯的护虎帐,这些顺军精锐打过的仗,比凤威军吃过的盐还多。
前头,远处蓦地间响起绵密的排枪。
他通俗的双目透过满盈的硝烟,如鹰隼普通,在乱兵中寻觅着下一个目标。
弹丸出来的时候巴掌大,穿出去的时候带走大片血肉,伤口足有铜盆那么大,打到人身上更是可骇,直接半边身子都打没了,活生生打成半扇猪肉了,打到脑袋上脑袋就象西瓜普通炸裂了。
硝烟中,周世显却并不焦急,他口中念念有词,不紧不慢的装填着,专门挑有代价的大目标打。
横飞的弹丸扯破着各种甲胄,如同撕碎了一张张薄纸,如许的降维打击,又是夜间伏击,形成的杀伤是可骇的!
弹丸带起的吼怒声,非常刺耳,每一声锋利的吼怒过后,乃至于,战马都被打出一个巴掌大的血洞。
伏击是从两侧山坡上建议的,躲,又能往那里躲?
周世显策画着,如许的仗今后要多打,难怪从古到今,那么多盖世名将都喜好围城打援,爽!
周世显跳了下来,拍了鼓掌上灰,瞧着那一条条火把构成的长龙,在郊野间舞动。
一个个军官连踢带踹:“起来,起来。”
此时,周世显低喝着:“新虎帐下去,清理疆场。”
周世显眼睛眯了起来,瞧着远处一条火龙蜿蜒而来,那不是火龙,而是一根根燃烧的火把。
被打死,砍死的顺军横七竖八的躺着,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要么是缺了胳膊,少了腿,要么是连躯体都打没了……
这一仗他是完胜,零伤亡!
“快!”
跟着主帅一声令下,顺军主力停了下来,开端从行军状况展开兵力,向着两侧节制住计谋要点。
夜色下,嵩山南麓,二十里。
视野里,一个顺军将领穿戴素净的蓝色棉甲,在多量亲兵保护下,站在林子边上大喊小叫,头盔被打没了,暴露了披垂的头发,坠马时还摔伤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
那敌将全部胸膛都烂了,像一条破麻袋向后飞跌。
这货的疆场反应还真够快的。
惨,太惨了。
周世显收回了一声低吼,顺军前部遭袭,背面……怕是有千军万马正在猖獗的驰援。
“砰!”
又是一阵火枪爆鸣声,让顺军马队停了下来,一匹匹战马不安的扒拉着蹄子,打着响鼻,收回一声声低鸣。
“呜……轰!”
“希律律!”
“砰!”
“呕!”
“希律律!”
“呜……”
血腥中,不时响起凤威精兵猖獗的大笑声。
凤威军中新虎帐的士卒们,有的忍不住想吐,有的直颤抖,大部分都在心中暗自光荣,还好,还好反叛当了明军。
这类大号火绳枪可骇的杀伤力,连大车都能打穿。
只瞧见老卒们打了几轮齐射,就一个个挥动着战刀,大枪冲出去砍人了,这个仗打的如同儿戏。
这一战他收成颇丰,打死了很多战马,也有一些活下来了,正在惊骇的扒拉着蹄子四周乱跑。
接着多量步兵将一辆辆火箭车,鸡公车,偏厢车推了出去,在雄师火线构成了掩体。
心中不由得凛然,这是劲敌。
血肉横飞,木屑飞射,周世显的一双眼睛扫视着疆场,时不时的架起火铳,将一个个顺军将领,悍卒套进准星。
刘宗敏用力揉了揉眼睛,大呼起来:“去看看,那里发铳。”
山坡上,周世显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重火枪的后座力可不小,震的肩膀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