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吓人的字眼,钻入耳中,就像一颗颗炸雷,把周家高低硬生生震傻了。
骆养性眼睛眯了起来,不自发暴露几分狠辣:“如何,另有何事?”
看上去不像个武将,倒像是个夺目的贩子。
“站住!”
李迁也将褡裢翻开,暴露了……睁着死鱼眼的两颗首级。
几个校尉看着他,一脸猜疑。
周府贵为三品大员,书香家世,对锦衣卫是天生的架空。文,武分歧,在大明由来已久,乃至势成水火。
他身边夫人方氏则喜极而泣,为人母,她只要儿子平安然安的便是了。
东林党说厂卫是鹰犬,祸国殃民,崇祯便听信东林党的谗言,废了厂卫。以后崇祯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今后落空了对朝局的节制。
护院面色一凝,不由得握住了刀柄。
但是……现在的朝局啊,让周国辅更是心中煎熬。
锦衣卫脸上却暴露忧色,忙道:“大人,夫人不必忧心,公子立了天大的军功,阵斩真虏三名,现在正在北镇抚司叙功。”
他也只是稍稍有些不测,这年代,这都城里敢和八旗兵硬碰硬的男人,真的未几了。
周国辅又气又急,在厅中转了几圈,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因为被东林党忽悠瘸了。
惊呼声四起,一张张神态各别的脸,一双双眼睛里,看着神态自如的周世显,垂垂的闪现出一丝畏敬,一丝佩服,乃至另有一丝惭愧。
骆养性斜靠在梨木躺椅上,闭目眼神,此人身材瘦长,尖下巴,白面不必,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周国辅内心格登一下,脸上刹时赤色褪去。
同时候,北镇抚司官署内冷冷僻清的,还算整齐。
哗然中,院中堆积的锦衣卫越来越多,将周世显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不时收回阵阵赞叹。
一样的,北镇抚司衙门就像是,马蜂窝被捅了一棍子,顿时全部衙门里一片鸡飞狗跳。
“姥姥的!”
提及来自从崇祯天子即位以后,开端裁撤厂卫,这北镇抚司批示使,也就成了一个虚职。
此时有人重重的敲击大门。
“哗啦!”
只不过,站在他面前的百户脸上,神情古怪,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旧的锦衣卫批示使衙门,建立在紫禁城一角,由永乐大帝当年一手建立,现在早已年久失修。
一通恭维话,让周家人个人石化了。
“军功,阵斩……”
“真虏,是真虏镶红旗。”
“啊?”
骆养性翻身坐骑,不悦道:“何故鼓噪。”
“小人奉总旗之命,特来通传一声,免得大人和夫人担忧。”
几个正在打打盹的锦衣校尉,迎了过来。
“嘶,这还是个马甲兵呢!”
大明士卒是真的被八旗兵打怕了,虽是死的,也吓得几名校尉颤栗颤栗,如果碰到了活的,只怕是当场便跪下了。
他整了整官袍,徐行上前,沉声问道:“你有何事,为何滋扰本官府邸?”
“建功杀敌,建功杀敌。”
“真,真虏?”
自从半年前显儿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丧命,这性子也就变得让他当爹的也有些陌生了。
“真虏?”
周国辅,方氏,几个护院一刹时板滞了。
李迁引着周世显,牵着那三匹马,停在卫所大门口。
好半天,周国辅才回过神来,还是有些呆愣,堂堂当朝三品大员,心中欣喜交集。
他部下的百户嘴唇微微颤抖,低低道:“此事怕是不当,大人,来叙功的是……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