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一出,李岩伉俪眼睛便亮了。
周世显一笑,这句诗是谁写的来着,记不清了,看来李自成是真急眼了,猪突战术都使出来了。
红娘子俏脸扬了起来,对劲了。
周世显,李岩,红娘子三人,就在一个陈旧的石堡里,用千里镜察看着顺军的打击线。
周世显萧洒一笑,他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他总算解了郑州之围,可也赢的很悬,现在大战闭幕很有些虎头蛇尾的意义。
苦战持续了一天,到了早晨。
“雄关慢道真如铁,现在迈步重新越。”
可当顺军精骑赶到一个个粮站时,除了一具具尸身甚么也没剩下,周世显缉获了大量马匹,矫捷性超强!
瞧瞧,跟着周大人兵戈有长处!
“好诗,霸气!”
“吱。”
“撤,撤!”
他的战术目标已经达成,并且全军持续作战已经非常颓废,弹药储备也见了底,不能再和大顺军胶葛了。
周世显四仰八叉的睡着,嘴角不时抽搐。
凤威军死守虎牢残关,各种型号的小炮,重火枪,轻火枪奏响一曲狂欢,将多量顺军劈脸盖脸的扫了下去。
未几时,两杆大旗竖了起来,一杆是大明日月战旗,另一杆是周字大旗,迎着山风招展,猎猎作响。
翌日,凌晨。
周世显大手一挥:“撤!”
这个仗大顺是打不下去了,虽说大顺没有伤筋动骨,可伤亡也非常惨痛,粮草补给被劫了个精光,这还如何打?
房门翻开,一个千娇百媚的鲜艳女子,端着铜盆,拿着皂角等物,婀娜多姿的扭着出去了。
周世显风风火火,命人在黄河上架起了浮桥,雄师照顾辎重缓缓向北岸撤退,他本身亲率精兵断后。
但凡是个正凡人,能不发疯么?
李岩,红娘子心领神会,撒开脚丫子就往黄河北岸跑,又过了几天,周世显带兵呈现在……虎牢关!
李岩伉俪对看着,一时无言,李自成可不是疯了嘛,他为啥发疯,这事您周大人还不清楚么?
这个仗真的不能再打了,他的储备弹药几近耗尽,每名火枪手褡裢里的定装火药,已经不敷十发。
这一起偏师兵力虽未几,但是对大顺军的威胁太大了!
“噗。”
李岩伉俪在一旁瞧着,心中不由得凛然,这位周大人用兵奇险,也不讲端方,可……战绩是如此光辉。
李岩伉俪明白了,为啥他要亮旗,本来是为了撤退。
周世显嘴角自抽,讷讷道:“马队攻山,疯了吧……何必呢?”
顺,明两边都支出了惨痛的代价以后,又规复了战前的态势,各自回家舔舐着伤口,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
这才几天时候,他们伉俪是真的发财了,军器粮草一车一车的往渡口运,部下三万兵马都成了辎重队。
红娘子也憋不住了,笑出了声。
军器,粮草,降卒捡了个盆满钵满,看管粮站兵站的顺军多是老弱,周世显天然是看不上的,都便宜了李岩两口儿。
后路粮道上一日三惊,李自成怒极,下旨停止了对郑州府的统统进犯,几十万顺军缓缓分开郑州府。
凤威军这一起冲杀,将大顺军火线搅了个鸡犬不宁。
不出三五天,乱了,大顺军的后路完整乱了,从郑州府到洛阳之间,几百里长的粮道乱成了一锅粥。
“亏蚀的谋生咱不干!”
再不跑,就要被顺军包饺子了,三堵墙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