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辅端起一杯佳酿,轻道:“骆总宪,我们丑话说在前头,本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传出去半句,哼哼。”
说完了,周世显又抿了一口上等佳酿,润了润嗓子,眯起眼睛看了看骆养性。
“大人,国子监被砸了!”
说话间,不时有锦衣校尉急仓促的跑进雅间,通报着动静。
周世显抿了一口秋露白,冷冷一笑,对于这伙人该如何办呐,学学天启天子,学学清廷呀。
“呵呵,呵呵呵。”
“我?”
嗷的一嗓子,骆大人急吼吼的冲出去了:“抓,给老子抓!”
周世显又笑了笑,娓娓道来。
“大人,孔贞运带着三百多人……往我们锦衣卫北镇抚司去了。”
骆养性想起来周世显刚才说的那句话了,人善被人欺,这话可真是太有事理了。
一旁张世泽,周国辅等人直皱眉头,这个骆养性毕竟是格式小了些,这都火上房了,另有甚么可顾虑的。
这是让他骆或人当魏忠贤呀。
出事了,出大事了。
英国公,丰城侯对看了一样,这两位也实在心动了,这两位但是执掌京营兵权,勋贵之首,见地可比骆养性强多了。
这时候就看出差异来了,英国公,丰城侯,周国辅一个个都稳如泰山,喜怒不形于色。
时人总结了这么几句话:“吴下士子,好持公论,见官府有贪残犯警者,即集众倡言,为孚号扬庭之举,上合亦常常采取其言。”
想进董事局就得懂事。
当时正值顺治天子驾崩,清廷一怒之下,对这伙人大开杀戒,整整杀了一百多人呐。
唯独骆养性坐立不安,乱了方寸。
这时周世显笑了笑,轻道:“总宪大人有顾虑,也罢,不过嘛,下官这几日正揣摩着建立一个董事局,本来是想请总宪大人进董事局……罢了。”
现在连周国辅也被震傻了,感觉满身发软,腿肚子有点转筋。
骆大人一听这话,本能的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个董事局,这个董事局了不得了呀!
这事他可再清楚不过了,单单是在郑州府卖地这一项支出,所得银两就得有上千万两雪花银。
雅阁里,再一次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生员不准纠党多人,立盟结社,把持官府,果断乡曲,所作笔墨不准妄行刊刻”。
天启帝是重用厂卫鹰犬,扔到诏狱里狠狠的揍。
他背后雅阁里英国公,丰城侯还虎视眈眈,两位勋贵都是一脸可惜,可惜了,可惜了呀。
瞧着周世显一脸淡定,英国公心中大呼着,这小子到底是个甚么人呐,妖孽,真的是个妖孽。
骆大人现在是板滞状况。
周世显也不急,也不催,只是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品着美酒秋露白,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式。
还别说,这简朴卤莽的体例还真管用,今后今后读书人就诚恳了,再也不敢闹了。
这两位是真的动心了,他们手里但是把握着京营二十万雄师呢,完整能够调兵将齐党碾死,代替……
好久,雅阁里响起英国公的声音。
他也是朝廷九卿,重臣之一呢。
“腾腾腾!”
谁如果进了这个董事局。
“等等!”
他瞧着坐立不安,迟迟下不了决计的骆养性摇了点头,俊美的脸上非常嫌弃。
一传闻齐党带着人,浩浩大荡往锦衣卫北镇抚司去了,骆养性人都傻了,凭甚么呀?
英国公张世泽先是一愣,也看了过来,奇道:“贤侄,何为……董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