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下车散了一圈烟,说道:“小兄弟,我们不是来送礼的。是明天你们家里人打电话给我们,定的纸扎。”
说完,绿毛还特地甩了一下挡住了鼻子的绿色秀发,显得那么的放.荡不羁。
“您好,我是老刘纸扎店的,现在纸扎送到您门口了,费事您出来一下吧。”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甚么?”杨林冷冷的看着绿毛,我估计他已经火了。大早上冷兮兮的吹了两个小时的风给送过来,人家一句不要了就把我们给打发了,搁谁谁内心都有气。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你等一下,我让我朋友打个电话。”说着,杨林回身给了我一个眼神,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妇人的号码。
我皱着眉头说:“刚才包祖龙家里人打电话过来讲,纸扎放在他家门口挡着道了,让我们去挪挪。这不对啊,咱明显都还没送畴昔呢,哪来的纸扎?”
“你没看到我都已经有一套了么?我再买一套干吗?烧给谁啊?”妇人说着,就进了别墅。
“不是的,您明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我解释道。
我跟杨林把三轮车开到包祖龙的家门口。这是一个独栋三层村落小别墅,带一个小院子,看装修和粉刷,绝对是全部乡里最好的。现在院门上已经挂起了白布,院子里到处都是头带白巾四周忙活的人们。
“得了,坐好,归去吧。没甚么大不了的!”我说着,转了个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内里出来一个看模样大抵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的得体风雅,身上到处都是珠宝金饰。
那妇人走到院门口,看着我这一车的纸扎,估计也有点迷惑。随机指着内里的那一堆纸扎说道:“你们如何又拉来一车?内里那些不是你们送过来的吗?”
明显统统的纸扎都在我的房间里,主顾却打电话说纸扎挡路,让我去挪挪,这是如何回事?
“卧槽,小比崽子说话挺傲慢啊?信不信老子给你贴个符,让你蹦着走?”杨林说着,就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款式。
“那你们这一车的纸扎,多少钱?”妇人问道。
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明杨林的踪迹。正想给他打电话来着,他从前面厕所里走了出来。
我俩到包李乡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包祖龙的家很好找,几近这里每小我都晓得。再加上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不消听都晓得,是家里有了丧事。
不过我们毕竟是做买卖的,跟主顾干架,那今后名声不就臭了么。
“哼,明天我不想动粗,从速滚蛋。我们兄弟脾气也不好,今后走路谨慎点!”绿毛丢下这句后,扭头举头走了,留给我们一个肥胖又萧洒的背影。
杨林笑道:“这不怪你,这两天神经严峻,脑筋转不过来弯也是普通滴。”
说着,我把纸扎装好车,跟杨林一起在镇上买了早餐,向包李乡进发。
“我看你系真傻。”杨林说道:“昨儿你再人家那边说乡委书记家要纸扎,说不定被哪个故意人听到了,是为了奉迎他家送的呢?”
说着,冲那帮村落杀马特说道:“没事儿,小哥几个。我兄弟脾气不好,包涵包涵,我们顿时就走。”
“你等我吧。”
“哎哟我去!”我一拍脑门,说:“我如何没想到呢!还真有能够是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