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炀皱眉皱得更加古怪:“雇葛六杀人的嫌犯明显并不晓得耿芝茵被人换走,是把那丫头当作耿家女儿对于呢。早在数日之前,我叮咛你们增派人手盯梢那几个最有奸党怀疑的高官时,我就是这个企图啊。”

“不是说诚王待周王妃非常冷酷么?怎地这回还特地为道贺她的生辰邀人唱戏?”

本日不年不节,只因是周王妃的生辰,诚王才请了这一班乐工来唱戏道贺。

随后李祥慢悠悠走回北镇抚司正厅,正赶上卓志欣在向徐显炀汇报。

徐显炀烦躁道:“那是她不晓得对方是诚王的时候,如果他们照了面,被她得知了诚王身份,诚王一个不顺心,想弄死个她何其轻易!”

卓志欣点头道:“恰是,传闻诚王与耿蜜斯两人在大半年之间频繁会晤,耿德昌也不加禁止,还常是诚王一到,就特地差人叫蜜斯出来相陪,与诚王一同习练,显是决计操纵女儿交友诚王。诚王近两年也经常与耿蜜斯来往通信。”

王府坐落于皇城西北,教坊司一班人分乘几辆大车,早早解缆赶去诚王府。

“诚王向耿德昌学习骑射当时,耿德昌还没有做上辽东经略,诚王就算不得交友边将。”徐显炀好不耐烦,伸手入怀,取了一张卷成一卷的字条出来丢给卓志欣,“这是那丫头昨晚托单离带给我的,还将来得及给你们看。公然连她都想在了你们头里。”

诚王自小就爱好骑射,又深得皇兄关爱,皇上是以疏忽藩王交友重臣的忌讳,答应诚王去处耿德昌学习骑射,这并不奇特。

卓志欣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大为诧异:“你是想说,雇凶杀人的实在不是诚王?”

不过她地点的台边回廊并没有劈面那么宽的屋檐,比拟而言也就亮堂了很多,她看不清人家,人家却能看得清她。

戏台朝北,厅堂朝南,乐工们在戏台一侧的回廊底下吹打,杨蓁换好琴弦以后,昂首朝劈面的厅堂望了望。

李祥吃了一惊:“诚王?就是……当今圣上那位宝贝兄弟?”

戏台的前台面对着一座正方天井,四周一圈抄手游廊,前台正劈面是一座三面敞开的厅堂,为主家落座观戏的地点。

徐显炀二话不说,甩开他便大步出门。

卓志欣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写有一行墨字:嫌犯欲杀之人恐为耿芝茵耳。

李祥道:“竟然是诚王啊,这案子还能如何查下去?”

这一提起单离,李祥才蓦地省起,拍着大腿道:“哎呀,单离刚还报我说,那女人今早随团去唱堂会,去的就是诚王府啊!”

徐显炀心头一缩,一把揪过李祥衣袖:“你说她去了诚王府?”

照理说,台上开戏以后,就没杨蓁甚么事做了,特别用不着她下台。只是本日赶巧,开戏没多会儿,一个吹打乐工的月琴琴弦崩断了一根,候在台口内的杨蓁就赶快上前去帮他换弦。

徐显炀在厅中来回踱着步思考,并不出言。

去到王府重地的演出职员必须个个严格登记录名,绝没有想多带一个就信手带上的事理。画屏听了都觉不成思议,连说现在蓁蓁的面子当真是大得惊人。

李祥追上来道:“你不是刚说,诚王不会故意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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