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先是加快脚步贴墙逃窜,见一向甩不掉他,就相互打了个手势,蓦地拐进了一条胡同。

“徐大人,”诚王出言打断他,“你我也算是故交,畴昔的事我也懒得计算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至心看上了蓁蓁女人?”

“我说也是呢, 想护着人家,天一黑就潜进门去, 上了床,怀里一搂, 还不是比甚么都妥当?”

“是我。”徐显炀一声嘲笑,“凡是见了我会吓成你这德行的,定是做过了负苦衷,恐怕犯在我手里。”

那三名锦衣校尉见大人亲身追贼,就持续猫在原处,没想到过未几时,竟见到教坊司外墙窜起了火苗,三人惊呼一声不好,赶紧就近抓了些树枝扫帚之类过来扑火。

三人一齐暗笑,冷不防一个声音冷冷斥道:“胡咧咧甚么呢!”

徐显炀已换好了一身整齐的常服,仪容规整,进得门来,端端方正地对诚王以大礼拜见。诚王叫了起,但并未为他看座,也未着人上茶。

在场男男女女有很多都在坐地哭泣,有的是因为伤痛,有的是因为惊吓,已经没有谁去留意,跪坐在聂韶舞居处跟前废墟上、哑着嗓子大声哭号的男人竟是奉銮张克锦。

“我杀你不得,本日却要了断你那小贱人的性命!”地上那人恨然说道。

教坊司这一片老屋所用木料极多,外壁还明显是被人泼上了油料,眼下又已进入雨季,只斯须畴昔,火势便已大得难以靠前。

徐显炀却拽住他:“你们持续守在这里,我去。”

三人都唬了一颤抖, 见到面前站着一个熊俊黑影, 纵使看不清也凭方才这一句听了出来, 忙都起家见礼:“大人来了。”

徐显炀自怀里抽了绳索出来,三两下将他双手绑了,翻过他身子,逼视着他问:“你是谁?我又何时杀过你爹?”

“部属跟上去看看。”那小旗道。

心狠狠地揪成一团,徐显炀的确将近疯了。

徐显炀将刀一扬,“当”地一声架住另一人斜劈下来的单刀,抬脚踢去,正中对方小腹,又是一招便将其踢得打滚□□,再难起家。

因火自外墙燃起,画屏与赵段二人尚躲在角门以里等听风声,比他们晚一步发明火情,等校尉们来叫门时,他们三人已然冲进浓烟滚滚的天井里四周呼喊叫人去了。

徐显炀刚转过拐角,但听冷风飒然,一柄单刀兜头切下。

杨蓁本来所住的屋子几近烧成了高山,连成形的尸都城见不到一具,就在徐显炀几近绝望放弃的时候,忽见一个满面尘灰、描述狼狈的少女跑上前来,欣喜道:“大人,你是徐大人?”

他昨夜见到起火固然心慌意乱,还是及时找到守夜的锦衣卫部下,命其将那三名放火嫌犯收押。现在得知了杨蓁的下落,徐显炀毫不游移决定先去诚王府找她。

亲王规制仅逊天子一等,公侯大臣及以下人等拜见亲王,皆须伏地跪见。

画屏也不知是哭是笑,涩声答道:“蓁蓁昨日被诚王府的人接去了,大人快去救她……”

“咦,有人!”一小校俄然指着劈面说道。

依常理说瞥见他技艺如此短长,前面的人便该放弃而逃窜,可惜徐显炀这三招使得太快,那三人各自朝他挥砍一刀本是前后脚的事,底子还将来得及反应,三人便接连受制。

画屏晓得他是为锁了聂韶舞的门害其惨死而懊悔,这些天来她一样受了聂韶舞很多关照,见到面前废墟,也不由潸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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