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 62|虎入狼群
有钱的进厂子割,没钱的本身割,北直隶周边很多处所阉割成风,有爹把儿子阉了的,有百口男丁一块儿阉的,传说河间府还曾有个村庄,整村的男丁全都阉了。
那些之前被赶过来的花子们一见有同类挑头肇事,也都跟着起哄号令,四周摆摊挑担的小贩们纷繁看向这边,有的还徐行凑了过来。
侍卫们再如何坚信没人敢打王爷的主张, 这会儿也看出不对劲了, 眼下天都快黑了,哪儿来这么多人可巧踏雪赶路?
刀儿匠一边向小门徒夸耀技术,一边敏捷地割口断筋,没一会儿高低两件儿都割完了,拿片开的猪苦胆贴上止血,再取过一根麦秸秆来,从一团鲜血淋漓之间精准地找到尿孔插出来,免得血肉封了尿道,这就完活了。
诚王被侍卫围在中间,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霜刃与剑鞘端口的铜箍相摩擦,收回一阵令人齿寒的轻响。
薛哲左肩与右臂各挂了一处伤,身上血迹斑斑,佩刀也不知去处,一眼看出前面来人竟是徐显炀,顿时欣喜叫道:“徐大人,王爷他……”
薛哲愣了愣,看看前面,又转头看看他,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只来了一小我啊!
徐显炀完整没有缓速,一阵风般从他身边掠过,只抛下四个字:“回京报信!”
北都城地安门内方砖胡同开着一间特别的作坊,老百姓将其称作“厂子”,那是专管阉割净身的处所。
卓志欣苦笑道:“前两日闻声有人传说,你刑讯逼死了柳湘,不但在他双耳各钉了根铁钉出来,人身后还割下他的喉骨献给厂公验看,这些小民们听了天然是怕的。你也别在乎,他们不过传着新奇,过些光阴也就淡了。”
李祥踮着脚尖,将胳膊肘垫到徐显炀的肩头,半欣喜半夸耀隧道:“实在怕又有何不好?就该让这些刁民晓得,谁获咎了厂卫谁就不得好死,他们才气诚恳。”
手底这些侍卫,仅薛哲一人最得诚王信赖,当此时候他自知脱身有望,天然不忍薛哲来陪葬,他扯下腰间吊挂的一枚荷叶玉佩抛给薛哲:“拿这作信物,必可叫皇兄信你不是临阵脱逃。一得机遇就归去报讯,闻声了没有?”
眼下花子的人数比他们多上一倍不足,再加上厂卫名声不佳,若见有人挑头与他们对抗肇事,连那些小贩都说不定参与出去打个便宜架。
徐显炀没再说话,朝校尉中的一个小旗飘了个眼色,那小旗就动员部下呼喊着众花子,持续朝前走去。几十个花子都乖乖前行,再没一个出声。
现在人尽皆知,他徐显炀是史上最年青的锦衣卫批示使,因是厂公何智恒自小养大的义子,才一步登天得了势,其本人也是办事利落,手腕狠辣,两年来与寄父共同默契。
人家说了,当朝御前第一红人何公公畴前一样是贫苦出身,去势今后一样做过量年寺人花子,现在还不是熬出了头,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些人装束各不不异,但无外乎布衣常见的粗布棉袄棉袍, 大多戴着棉帽, 虽未蒙面,在这稍显暗淡的阴天傍晚也看不清边幅, 大略一看都是些青壮男人,每人身上都配着兵刃, 多数都是朴刀,另也有些长刀、□□和土质狼牙棒之类。
刀儿匠昂首看看窗户纸照出去的太阳影子,确认已经到了阳气最旺的正晌午,就挽袖子筹办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