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 73|垂死挣扎
乐妇将她带到门外便自行拜别，杨蓁推开面前虚掩的房门走进，劈面而来的是一大股茶香。
杨蓁想不出以是，只好临时搁下不提。
等离了外人, 杨蓁便向段梁与赵槐道：“两位的美意我心领了，可徐大人的意义是叫我们低调行事，如此惹人谛视, 轻易坏了大人的闲事。”
想起月姐，她内心又是暖和又是酸涩——在这类肮脏地界里，竟然也会遇见这些热情纯善的人们，当真是可贵。
公然听了段梁的话，张克锦大吃了一惊，打量了杨蓁两眼，勉强规复了安静又问：“你可有甚么家人常叫的奶名？”
她猜不透葛六对她打着甚么主张，只晓得被他这般瞪视着，比被那些色鬼涎着脸窥测还要毛骨悚然。一瞥见葛六又在看她，杨蓁忙不迭地端盆就走。
众乐工齐齐收回一阵唏嘘赞叹，那乐工笑道：“小女人你好生短长，这副耳力，除了韶舞大人以外，我这辈子都未见过！”
段梁一怔：“那……可如果不说，张大人真要分你去绣楼做姐儿，我可没别的法儿拦着。”
见到杨蓁被分来为她打动手，月姐倒替她大松了一口气似的，欢畅得两眼都弯成了新月，热忱弥漫地拉着她说长道短。
杨蓁本还没怕，倒是被她说得越来越怕了。奉銮如果一张口就叫她去青楼，她又当如何？单凭着段梁与赵槐两人照顾，能转圜奉銮的号令么？
两个婆子立马不吱声了。
杨蓁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能解除一点，张克锦应当不是徐显炀所说的那种与耿家亲厚、又不晓得她被换过的人，因为人家一点主动照顾耿蜜斯的意义都没有啊。
走在三楼走廊上段梁便迫不及待向杨蓁邀功：“还好我及时赶来，不然还不知张大人会给你分派个甚么差事。”
一旁的小丫头翠儿撇嘴道：“人家说的是客气话罢了，偏你这么爱当真。”
对方没有答复，只在屋中踱来踱去。灯影摇摆，靸鞋鞋底摩擦在青砖石面上，收回嚓嚓的声音，极缓极缓，持续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如何，”画屏忽闪着一双大眼，“你不懂梳拢是何意义？”
又高低看了看她，“翠儿也没说错，你如果换下这身衣裳，好好打扮一番，说不定真要比我都雅。”
杨蓁留意着四周不会有人偷听，才立足皱眉道：“你怎能够把徐大人的交代随便奉告于人？万一张大人便与换我出去的那些人有干系，你这可就要好事了！”
“你要防备着那些臭男人，”教杨蓁浆洗戏服的时候，月姐煞有介事地叮嘱她，“外人不把我们乐妇看作良家女，这里的臭男人也都是一个德行，他们要想打你的主张，光靠赵槐跟段梁那俩小子，可不见得弹压的住。”
张克锦也没计算，“嗯”了一声又问：“你可学过歌舞乐器？”
画屏看她发楞，仿佛也未多想，只是好笑，又欠身细细看她：“哎，你这头发是天生得这么黑，还是用桂花油养好的？我这十来年用的桂花油，怕是有好几坛子了，头发却还是又稀又黄，的确没法见人。”
奉銮张克锦的值房设在那一圈楼阁三层的东南角上。
杨蓁天然想获得，除了端出徐显炀去压张克锦，以段梁在教坊司混迹多年的经历，何尝就寻不到别的由头去劝止张克锦让她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