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 7|北镇抚司
近年来国人团体崇尚奢糜之风,律法对服饰的束缚已趋废弛,乐工乐妇出门时也会穿戴花梢随心的服饰,但身居教坊司以内时,绝大多数的男乐工还是会穿戴那身最不讲究的青绿衣帽。
校尉一闻声“耿德昌”三个字就是神采一凛,打量了两眼杨蓁:“你所言为真?”
依国朝法规,非谋逆投敌等重罪,不会判妻女没入教坊司。
门口虽无人保卫,杨蓁与赵槐刚一走进,就从门里出来一名带刀校尉呼喊道:“干甚么的?”
本年年初时,北方蛮夷大肆进犯辽东,耿德昌时任辽东经略,驻守宁远城,因觉有力守城,就未请圣旨,私行撤兵回了山海关,丢下关外两座重镇、数十万百姓任由蛮夷搏斗踩踏。
毕竟那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独一一件“负苦衷”,虽说是偶然的。
“仅凭与大人的一面之缘,我还不敢苛求大人脱手相救,再说教坊司那样的处所为官者都不肯感染,我也不敢为一己之私,带累大人的名声……”
早在听完她陈述的案情时,徐显炀便想到不宜过早动她来打草惊蛇,此事确切是个清查耿德昌翅膀的绝好契机,他面上不显,实则内心翻滚得短长,恨不得立时开端彻查,只是想到她一个小女人陷身那种肮脏之地必然急于脱身,若见他偶然援救,说不定当场便要跪地哭求,真到当时他也不好坚辞不管,这才主动问她。
一个良家子无端沦落为教坊乐户,必是发急不已。若说她来此只是为了向他报案,而非乞助,徐显炀是决不信的。她没有哭哭啼啼明智尽失,已经很令他不测了。
耿德昌弃地丧师已是极刑,贿赂上官企图脱罪更是罪加一等,若非如此,妻女也不至于受此重罚。耿妻自丈夫入狱时便一病不起,很快过世,送入教坊司的也便独一耿蜜斯一人。
全部教坊司的主体部分是一圈三层的楼阁,围拢着中间一座正方的天井大院。
本来何智恒与徐显炀都感觉此案另有可深挖,无法朝中大臣纷繁上奏,以“连累过火,民气错愕,恐为小人所用”等说辞为由,促请圣上尽早结案,不再穷究。天子为求朝纲安稳,也就命令结案。
赵槐与段梁两人推委了半天,最后段梁端出本身办事色长的芝麻官职,才逼得赵槐担下了送杨蓁去北镇抚司的差事。
校尉见了白玉牌子再也不敢怠慢,说了句:“你在此候着。”就折进了门里。
徐显炀早知本身在外有着煞神之名,见她一个娇怯怯的小女人在本身面前,竟能侃侃而谈,毫不怯场,内心悄悄纳罕,但也没有错过她所述的案情。
他也就早将这牌子抛诸脑后了。没想到丢了都一个月竟又找了返来,送回它的人还是——
耿家蜜斯被送出去的事仿佛已被广为传说,杨蓁歇脚的屋子位于二楼,凌晨一出门站到面向天井的走廊上,立时引发了周遭乐户们的重视,男男女女都看着她指指导点地群情着。
这份利落热忱令杨蓁稍感欣喜,她含笑点了点头。
这个动机便可说得通了。徐显炀笑了出来,点头道:“好,能得你如许一名义女助我,也是我的福分。我承诺于你,比及案情有所停顿,凡是到了无需再有顾忌的时候,我必然一早救你出教坊司,为你规复良籍。”
“瞧瞧,真是大师主儿出来的蜜斯,一点不见小家子气。”乐妇朝一旁的小丫头说着,端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