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 7|北镇抚司
依国朝法规,非谋逆投敌等重罪,不会判妻女没入教坊司。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听着外间诽谤厂卫的谎言愈演愈烈,徐显炀恨不得一早将那些用心叵测之徒一网打尽,是以近一个月以来,他翻阅卷宗,暗中查访,力求再从耿德昌一案中寻得疑点持续清查,却都一无所获。
她还是那么不卑不亢,波澜不兴,仿佛没甚么殷切等候,也没半点感激涕零,统统都顺其天然,徐显炀看得满心奇特,转而道:“如此你便来详确说说,你要我从何查起吧。”
一个良家子无端沦落为教坊乐户,必是发急不已。若说她来此只是为了向他报案,而非乞助,徐显炀是决不信的。她没有哭哭啼啼明智尽失,已经很令他不测了。
早在听完她陈述的案情时,徐显炀便想到不宜过早动她来打草惊蛇,此事确切是个清查耿德昌翅膀的绝好契机,他面上不显,实则内心翻滚得短长,恨不得立时开端彻查,只是想到她一个小女人陷身那种肮脏之地必然急于脱身,若见他偶然援救,说不定当场便要跪地哭求,真到当时他也不好坚辞不管,这才主动问她。
没想到杨蓁却摇了头:“我来此拜见大人,启事有二。其一,就是偿还大人穿宫玉牌;其二,是将案情禀告大人,襄助大人查案。那人胆敢偷梁换柱,必然来头不小,大人顺藤摸瓜,说不定能钓上一条大鱼。”
东安门北镇抚司衙门间隔教坊司地点的本司胡同并不很远,步行小半个时候即到。
杨蓁这才上前两步,用确信他听不清的调子向校尉道:“有劳大人通传,我有事关耿德昌的要事向徐大人禀告。”
“见过徐大人,”杨蓁立足厅中,向坐于案后的徐显炀福了一礼,开门见山道,“大人也知,我本是待选入宫的宫女,想不到昨日半夜忽有几人突出院子,强即将我带离,送至教坊司。等在那边的一名少年公子穿戴华贵,不知是何来头。他以我与婶婶的性命相威胁,叫我顶替耿德昌之女留在教坊司,以后就扬长而去。我晓得大人您克日一向忙于检查耿德昌的翅膀,便来向您报知此事,想必查出那主使换人的案犯,对大人将会有所臂助。”
厂公何智恒因收到耿德昌托人送来的贿赂,发觉此事恐怕另有连累,就扣押了代为贿赂的人严加审判,从而牵涉出多名涉嫌纳贿秉公的高官予以定罪,此中就包含阿谁被传说被徐显炀割了喉骨的柳湘。
徐显炀以指节“咚咚”地扣了两下桌面,打断了她:“你如果再这么一味地深明大义下去,我可就要思疑你别有用心了。我劝你还是快说些至心话的好。你来找我报案,还别无所求,到底图个甚么?”
这个动机便可说得通了。徐显炀笑了出来,点头道:“好,能得你如许一名义女助我,也是我的福分。我承诺于你,比及案情有所停顿,凡是到了无需再有顾忌的时候,我必然一早救你出教坊司,为你规复良籍。”
校尉见了白玉牌子再也不敢怠慢,说了句:“你在此候着。”就折进了门里。
北镇抚司与东厂两个衙门口毗邻,共同占有一个街区。两座大门外的街道长年官民绕行,门可罗雀。
将来恰是新帝听信了奸党摆嗦,才对厂公一系赶尽扑灭。查清这桩案子,说不定便能助他给奸党一记重击,为制止将来奸党死灰复燃、窜改他的命数大有裨益,她又怎能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