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烈纯洁的活力顿时灌入了梅慕九的体中,他眼神突然清了然起来。

“啊!”痴仇身材剧震,痛喊不止,他的丹田裂开了几道细缝,灵气正在不竭消逝。这一击几近把他神识都打散,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面前一片暗中。

算算时候,玄琅天宗的人也应当将近出来了。

柳韦然在暮气中过了无数年此时还尚能矜持,只感觉双肩沉得像要把他压碎,他咬着牙紧紧抓着秦衡萧,乘着剑堪堪浮在不竭涌动的鬼域之上。

春雷在琴弦间乍开,琴声铿锵如游龙飞天,他肆意散送着灵气,羽扇被紫气浸满化成了长剑,在声声入耳的琴声中带着击山之势狠狠劈下。

他的双手十指血肉恍惚深可见骨,但他却仿佛底子感受不到一样,只盯着面色惨白的师尊,心疼烦恼不已。

华羽也乘着白鹤落在边上,他还是那副纤尘不染的模样,但白鹤倒是遍体鳞伤。

一剑下去后梅慕九轻抬手腕,手中又是一把羽扇,他信手一扇,痴仇七窍流血,跟动部下数人被扇出了数十丈之远。

也不过在一息之间。

他手中羽扇似扇似剑,似携雷,似借雨,每一根长羽都变幻成人间万象。

“华羽。”他歪歪头“或许说乾珝王爷更耳熟能详一些?”

那鹤唳从鬼域之底传来,听起来却好像不在水中。

话音一落,群蛇起舞,相互交缠结成一座百灵台款式的蛇台,将棺椁稳稳拖至高空,棺盖无人自掀,竟从中涌出海啸般的黄色浊水来,带着阴沉酷寒的鬼气在黑雾合围之地倾泻翻涌,只是瞬息便已涨到了两丈之深。

只见一只庞大的白鹤双翅劈开深水,载着华羽一飞上天,羽毛在灭亡之泉中脱落了很多,滴出点点血液,在水上绽放。华羽吹了个叫子,白鹤便敏捷地叼起梅慕九,把他甩至背上。

秦衡萧直接跳下白鹤忙跑到他身边:“师尊。”

暴风吹起他们的衣袍吹起澎湃的鬼域,也吹起了梅慕九的嘴角。

现在他的颓废减轻了几分,又对华羽道了几句谢,便飞身下去把另两人也接到了鹤背之上:“小萧,帮师父助个阵。”

日头越来越小,炎蒸已过,几人都长舒了口气。

想到此处,他身前的棺材愈发阴冷起来。

“好险……”梅慕九稍稍闲逛了一下,他此前破钞灵力太多,过于颓废才一下堕入了那棺椁的暮气当中不成自拔“多谢。”

琴声垂垂狠恶起来,梅慕九听着琴声,踏着太极图,手中羽扇变幻,变大了十倍,只悄悄一扇便可掀起数丈深水。

“你是何人?”痴仇舞动着群蛇,口中阴寒问道,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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