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穿戴条红色的裙子,乌黑的长发几近挡住了大半张脸,她悄无声气地飘出去,借着昏黄的月光,我只能看到一抹红色缓缓地向我逼近。
王媳妇说:“我也是传闻,村庄里传得人尽皆知的,我感受这事特邪乎。”
姑姑游移半晌,喃喃地说:“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了。”
王媳妇跟姑姑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急着回家做饭就走了。
“哦。”
我喘着粗气,从兜里摸出眼罩刚要戴上,她又说:“你先去冲个澡,干甚么了出这么多汗。”
我悄悄松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不觉已出了一头的盗汗。
我正感觉声音有些耳熟,窗户上就传来‘啪’地一声响。
我咽了咽嗓子,猛打了一个颤抖,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几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屋子里有让人说不出的寒意,冷得人颤抖。
跟姑姑一起吃了饭,她又急仓促地去事情了。
“怕。”
她不像是在扯谎,并且村庄里比来的确有些传闻,我模糊感受这事跟傻二脱不了干系,切当的说是跟附在傻二身上的那只鬼有关。
我一溜烟跑出傻二家,顶着热辣的娇阳一起发疯似的跑,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有人在用小石子丢我家的窗户。
姑姑神情一愣,忽地一笑:“你见他干甚么?”
屋子里静下来,全部村庄里也出奇的静,偶尔从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很快就又归于安静。
但是比起那些可骇的脏东西,冥司是我见过的鬼中最标致的,他向来没有恐吓过我,我感觉他是有害的,并且我跟他都已经结了阴亲,他不成能害我。
“四喜,四喜……”
她转过脸去持续炒菜,“传闻了。”
我看着王媳妇,听得浑身一抖。
我恍然下床,从床头的柜子里拿了只手电筒偷偷地溜出去。
又有谁在叫我。
我点头,见她回身要关门,我叫住她:“姑姑,我如何找冥司大哥哥,我想见他。”
听姑姑说,父亲从小就是个怯懦的人,村庄里的人都叫他吉大胆,当然,这外号是反着起的。
小胖公然在院子里。
但父亲身打我出世后就没有来看过我,同在一个村庄里,偶尔也会碰上,但每次不期而遇,他都像见了鬼,不是掉头走人,就是绕道躲我远远的。
今晚,不晓得冥司会不会过来,如果他来了,我恰好问问他,这骷髅戒指为何对傻二无效,也想探听一下傻二身材里那只鬼的来头。
姑姑烧上香,拜过菩萨后也回房去睡了。
村庄里的狗丢的丢,比来一两个早晨,我的确没有听到过狗吠声。
这一次声音压得很小,仿佛是从屋子内里传出去的。
“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