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阎王,你如何晓得他的设法?”
走了几步,吉文泰俄然停下来,他转头看着我,凝眉冷道:“你到底还想祸害多少人?你如何就不去死?”
“那你必死无疑。”
不过,自从沁雪出世到现在,阎王并未现身过,会不会是因为我生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他感觉绝望了?
两人出去神采凝重,直奔姑姑的遗像前,各自上了一柱香,拜了拜,回身就走。
“九字真言并不是随随便便甚么人便能够利用的,但你能够,莫非你没有想过这是为甚么?”冥司又接了话茬儿。
“现在,阴亲再次结成了,每年的中元节,不会再有人因你而死。”
“没。”
“如果我不能成为商立麒的助手呢?”
“如许你能够要和缓一点。”
他的语气淡淡的,但言语间却透着一股无形的的笃定。
我无法地叹了口气,像我这么不祥的人,不祸害身边的人就是功德了,我真的能救更多的人么?我如何这么不信?我感受他们是在安抚我。
或许我平生下来,就是来这个天下讨命的,既然如此,不如死了算了。
他的脸还是清俊,眸子黑亮,如同暗夜中的星。
冥司眉头挑了下,仿佛内心有点没底,但嘴上却倔强地说:“我说是就是。”
“不必担忧,你现在抓住他的软肋了。”冥司勾了勾唇角。
“……”
“挨着你更冷。”我打趣。
“又在胡思乱想了。”冥司说着,伸手拽了我一把,将我拽到他跟前,他很当真地说:“不要想太多,你父亲的话过于偏执,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自责了。”
斯须,他起家,伸手将我脖子上戴着的链子取了下来。
他的身材像个冰块一样,夏天还好,夏季的确碰一下都能让人打个冷颤。
“不管你信不信,我很体味阿谁故乡伙。”他仰了仰下巴,模样倨傲。
没过量久,吉文泰和胖婶来了。
他说我抓住阎王的软肋了?甚么软肋?我如何不晓得?
冥司道:“我说过阎王喜好小孩儿,何况是他的亲孙女。”
我拉了张椅子坐到冥司身边,冥司长臂一伸,将我往怀里搂了搂。
我没再质疑甚么,也许冥司说的对,至今为止,阎王没再暗中做甚么对我倒霉的事情,之前一次现身,他还替我叫了外卖,盯着我吃早餐,乃至叮咛我要照顾好他的孙子,他特地到阳间一趟,就为了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已经惊为人天。
我很猎奇:“甚么事?”
俄然感觉很怠倦,有种只要我活着,就会有更多的人会产生不幸的感受。
“具有聚阴之体的人很少见,但他们当中,并不是每小我都能够成为捉鬼师,但你胜利了。”
“四喜,有件事我一向没有奉告你。”冥司将话题硬生生地转移了。
是我害了五福和姑姑,另有村庄里那些村民……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统统的事情都能结束了?
我刹时愣住。
“那就用心把姑姑的丧事办了,以后,我们再清算尸鳖。”他摸了下我的头,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去。
我是很惜命的,我感觉活着对我来讲很首要,能够说我的命是姑姑给的,如果不是她,我底子不成能活下来,但是,姑姑已经死了,我该如何办?
对此,我已无话可说。
究竟究竟是如何的,谁又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