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后退一步,被睡在床上的女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哦,是你。”
她没再吭声,沉默地走了。
我慌了神,冒死沉着下来,将左手的冥刃狠狠刺过程冯冯尸身的大腿上,明显,冥刃对尸身也是无效的。
大厅里乱糟糟的,混乱的人群中我一时辩白不出谁是这家的主,一屋子的人看着都像客。
她点了下头,没说话。
有人拥戴:“就是说,谁会信赖好好的一个丫头俄然就这么死了。”
“阿姨,我是四喜,程冯冯的同窗。”
我震惊失神。
她的语气很有力,一脸怠倦,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
但是,我已经被勒得快不能呼吸……
求生的欲望让我卯足了劲儿冒死用胳膊肘撞击背后的尸身,但是她却不疼不痒地松开圈在我脖颈上的手臂,用力将我按在窗台上,试图将我抛出去。
我反手将手中的镇鬼符拍在背后的尸身上,可镇鬼符对一具尸身竟然无效。
“四喜……”
“吉四喜?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她嘲笑着说,鲜红的嘴唇与她惨白的神采显得极其不调和,乃至非常诡异。
我猜疑地摘下眼罩,再看床上的程冯冯,她的身材一侧竟还侧睡着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面色青白,烈艳红唇,年纪跟我们相差不大,一手撑头,目光邪佞地盯着程冯冯的睡颜。
……
她目光一沉,喃喃地说了句:“跟我来吧。”说完,回身朝楼梯的方向靠近。
“是你杀了程冯冯?”我硬着头皮厉声诘责。
她没有进屋,而是后退一步看着我说:“你出来看看她吧,上面很多客人,我要去号召一下。”
我猜她就是弹压在玉镯里的那只女鬼。
“你混蛋,你有甚么资格伤害她?”
明天还好好的,明天俄然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身,看着她悄悄睡在那儿的模样,我的眼眶不由潮湿,喉间如同被硬物卡住,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敏捷爬起,程冯冯的尸身也跟着直挺挺地坐起来,她展开眼睛,行动生硬地下床,面如死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们早上通过电话……”
这算甚么环境?
是程冯冯的声音,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应当是程冯冯的幽灵。
我一把将眼罩里的镇鬼符抽出来,警戒地瞪着女鬼。
她神情一凛,快速起家,只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迹,正惶恐失措之际,只觉背后一股大力用力推了我一把,我猛地扑到程冯冯的尸身上,恰好压在她的肚子上,双手碰触到她的手臂,寒凉如冰,我的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
定了放心神,我迈步走过程冯冯的房间,室内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光芒非常暗淡,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湿冷的气味,静的令人堵塞。
三楼!不死也会摔个半残。
我揣摩着女鬼是企图识在操控程冯冯的尸身,以是不制住女鬼,尸身是不会消停的。
我认出了她的声音,恰是早上和我通过电话的阿谁女人,细心一看,眉眼跟程冯冯的确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她该死!”
“不要……四喜,你快跑――”程冯冯惶恐的声音袭来。
莫非程冯冯的尸身被旗袍女鬼操控了?
一夜之间落空一个女儿,对她的打击必然很大。
“我没事……”我咬着牙,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