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里阳光温暖, 凌晨仍然微凉,但房檐下的冰锥和地上积雪已经在悄悄熔化。
听个屁,他只要来音像店里才气听歌。
陈嘉嘲笑一声,仿佛是笑话他瞎咋呼又怂,轻骂了一句“傻B样儿的”。
“这歌会吹么?哎你吹一个我听听。
房檐上头的天气突然堕入阴霾,一阵冷风吹进胡同,穿堂而过,卷起雪花。
两人站着愣住,周遥蓦地有点儿绝望。
“哗啦啦”敏捷翻过几张女明星海报,俩人都盯着齐秦的一脑袋大波浪式卷发看了半天。那绷着大腿的紧身牛仔裤,再斜挎一把吉他,阿谁范儿,帅。
“哦,系哪啊?……哦,这,如何系啊?”周遥举着阿谁大红头花。
陈嘉一大早穿起他那条半潮半干的活动裤, 被他妈妈赶着出门给周遥归还夹克毛领子。他用门口支着的那根铁钩子, 把昨晚烧完的几块煤从炉子里勾出来,堆到门外簸箕里, 再勾了几块新煤填了炉子,然后出门。
陈嘉属于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家里没车,没摸过车,但满大街跑的总见过。当时候轿车就是“老红旗”“老上海”,最时髦的“桑塔纳”“捷达”,面包车就是“金杯海狮”。
La la la la……纵情扭捏……周末半夜多盘桓……
周遥已经迫不及待伸手去抢了:“这个烤好了,能够吃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