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叫人莫名的鼻酸。
如果莫马行真要端起长辈的架子,也没甚么说不畴昔的。
「大将军言重了,您和小莫将军长年镇守西域都护府,为我顺天的国泰民安立下汗马功绩。任轻欢常闻大将军威名,本日得以一见,实是三生有幸。」说罢垂首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福礼。
太子的体力好,还能接着去赶赴朝会,她的双腿现在仍在发软,全凭一股意志在这边撑着。
不但是莫二夫人,连站在老夫人身边的小女人也跟着红了眼眶,拿脱手帕来拭去眼角涌出的泪水。
老将军和老夫人坐得比来,天然把任轻欢的打量尽收眼底。莫马行低头喝了口茶,也不消他亲身开口,老夫人已笑着打岔道:「之前殿下和太子妃大婚,臣妇也筹办了贺礼,恰好趁着本日这个机遇,把东西献给太子妃」。转头朝二夫人招了招手,让她递了个雕工邃密的木盒过来。
任轻欢浅浅一笑,歪头看向一旁的男人——当然包含太子也非等闲之辈。
老夫人把盒子翻开,暴露了一对温润的羊脂白玉手镯:「臣妇的礼,太子妃若不嫌弃的,便留着吧?」
任轻欢笑眯眯的打量着莫刚玉,小女人浓眉大眼、英姿抖擞,连那高挺的鼻梁也和凌承业有着几分相像。
莫二夫人看似并没发觉到有何不当,转过身来朝任轻欢笑道:「臣妇还没跟太子妃存候呢,太子妃万福金安。」屈膝施礼之时,便那么刚好的,挡住了任轻欢的来路。
「外祖母送的礼,你就别推让了」。最后,还是太子发了话,任轻欢才敢承诺。
「谢殿下体贴。是祖父祖母心疼,把我们姐弟带回京里过年,我们才有幸进宫来给殿下和太子妃存候。」答复的是莫刚玉,说话时笑靥如花,倒似是真的很欢畅能回京。
「初度见面,我也为表弟表妹备了些见面礼。」任轻欢含笑,表示采风递了两个织锦香囊畴昔。
任轻欢试着转头,又想去看凌承业的意义。但老夫人却没有给她这个机遇,抓着她的手便把手镯一左一右的套了上去。
莫马行低头拱手,语态恭敬的施礼表示:「未将叩见太子妃,拜见来迟,望太子妃恕罪」
「太子妃就请收下吧」老夫人对峙地抓住任轻欢的手,仿佛她若回绝,就会一向握下去不放似的。
老夫人一样点头浅笑:「那臣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就那么几步路,但两人走得极慢。待她们终究入到正殿里头时,莫马行和老夫人已经落座,跟太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中间的小女人,灵巧温馨的听着。
任轻欢忙收回视野看向凌承业,见他点头了,方走到老夫人身前。
远远便瞥见太子领着两人走来,在她身前站定,「欢儿,来见过外祖父和二娘舅」。语气是可贵的轻松天然。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任轻欢见天气不早了,便聘请世人入坐,筹办开席。
「那臣妇就谢过太子妃了。」老夫人笑道,反握住任轻欢的手,视野却按捺不住,朝太子的方向飘了畴昔。
直到老将军带着莫千里和莫刚珀步入正殿后,任轻欢方与二夫人相相视而笑,徐行跟上。
凌承业点了点头,便亲身挽着老夫人步向正殿,和跟在老夫人另一侧的小女人一起。
他把姿势放得那么低,不过是不想承认她这个外孙媳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