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和寒松刚好站在一棵树下,她顺手揪了一个金铃铛下来送入口中。悄悄的咬破了果皮,内里躺着数不清的鲜红籽粒。
灵璧点点头:“儒修。”
说着灵璧就要往外走,还不忘拉着和尚一起。
“呜呜……”
几近不低沉思,灵璧就晓得这间古刹多数不是甚么端庄庙堂,走的是歪门正道。
但是刚走到门前,一脚还未踏出门槛,他们的来路就被乌泱泱的凡人信徒挡住了。
可这间小小的庙里,竟然供着这么多的神仙,当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苦涩自舌尖伸展,灵璧将手中的金铃铛扔在了地上,像是起初对城主的蛊虫普通,用鞋底碾碎了这些鲜红的籽粒。
灵璧和寒松一起看向了长衫的青年。
寒松拉着灵璧走回了殿中,将门带上,隔断了外头凡人的身影,却挡不住他们的诉求。
“难不成这些年来,四大仙门就靠这类体例给自家的门徒弄功德傍身?”
灵璧眉头皱起,就算高岭门能做出这类事,佛门总不会承诺吧?
浓烟滚滚向上升腾而起,灵璧捂着鼻子才勉强能够呼吸。
他朝着金杯拜了又拜,蹲下身子从底下掏了一根麻绳出来,爬下台子,作势要将寒松和灵璧也绑起来。
恰妙手持金杯的凡人没有涓滴的一样,像是未曾闻声男人的哭泣普通,跪在了殿中的蒲团之上。
尘寰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鼓掌”的说法,修士固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会忌讳一棵不挪窝的木头,但也没有哪位僧道想不开,竟然会在古刹当中栽种苦楝这类鬼树。
男人被绑在一个台子上,转动不得,口中还被塞上了布条,只能呜哭泣咽说不出连贯的话来。其他的台子上都是泥塑的神像,唯独男人是个活人。
“呸,苦楝。”
青年挣扎了两下,一副羞愤不已的模样,身上绑着麻绳转动不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人重生疑虑,庙中的凡人却没有给他们时候思虑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手持金杯的那一名恭恭敬敬的上前,从香炉当中舀了一杯香灰,正对着灵璧和寒松二人,深深的弯下腰拜了起来。
不但不会伤损修为,反而盗窃本属神佛的功德,境地大增。
一声接着一声,院中的凡人们跪了下来,朝着灵璧和寒松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