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前跑了不到十里路,道旁密林里俄然就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杀伐声。
诸葛均听到豪叫,心下全无一丝的怜悯,两军交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曹洪踏着麾下将士的尸身,好不轻易才逃出绝谷,返身盘点人数,两万精兵已经只剩不到半数了,并且大多身上带伤,手中兵器也大多丢了,目睹得军心涣散,兵无斗志,曹洪又唯恐四周另有徐州军埋伏,便从速带着残部沿着原路往回逃。
不过,曹洪这时候才认识到入彀,倒是已经晚了,不等他命令撤退,从断崖上射下的火箭便已经引燃了事前埋设在谷中的硫磺、火硝、枯叶、干柴等引火之物,只半晌工夫,谷中便已经腾起了滚滚浓烟,火势更是敏捷漫延开来。
穷追不舍的曹军将士再次三呼呼应,火线逃窜的徐州军溃兵见始终甩不脱追兵,终究认识到大事不妙,便纷繁撇下徐州军大将四散奔逃,曹军追兵底子就没有理睬这些溃兵,只是追着身披黑袍的大将不放,一起追着进了山谷。
“末将在!”
诸葛均这才走到严颜面前,淡淡隧道:“老将军,本将军如此安排,不晓得能不能破曹洪雄师?”
“诺!”
“各率三千人,于路埋伏,曹洪雄师来时,不要理睬,固然放他们畴昔,待他们往回败逃时,再沿途截杀!”
“率兵四千,于山北密林中埋伏,但见山中烽火起,便趁虚袭了盗窟!不必担忧城中守军,本将军已于城中暗设伏兵,到时自会翻开城门,策应你部进城!”
说罢,曹洪又手指身后杀气腾腾的雄师,喝道:“你也不看看,这绝谷已被我精兵堵得水泄不通,除非你能上天上天,不然你还能往哪走?”
话音方落,绝谷两侧的断崖上俄然间就冒出了数以千计的徐州军弓箭手,每名徐州军弓箭手的弓箭上鲜明都搭了一枝幽幽燃烧的火箭,下一刻,数百支火箭便已经“唆唆唆”地攒射进了绝谷。
曹洪摸了摸此中一个炉灶,却不测埠发明炉灰竟然还是温热的,当下大喜道:“哈,炉灰还是温的,这定是徐州溃兵早上才留下的,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军速率,追上去,杀光他们,哈哈哈……”
“末将在!”
“末将在!”
曹洪留下韩浩数千兵守城,本身则点起雄师浩浩大荡地出了盗窟,然后沿着通衢直奔西北边的山区而来,就在半刻钟前,标兵队方才回报,在西北边的山中发明了徐州兵留下的行军炉灶,明显,从盗窟逃离的徐州溃兵已经窜进山区了。
看到几天前刁悍非常的曹菅甲兵竟然一触即溃,徐州军顿时一个个镇静得嗷嗷直叫,咬着曹军溃兵的屁股就是一通乱砍,不幸曹军溃兵尽皆身披重甲,又那里跑得过只披轻袍的徐州兵?
说此一顿,诸葛均又道:“周仓听令!”
主将即走,两万曹军顿时阵脚大乱,全都抢先恐后地冲向了谷口。
“都给老子听好了!”曹洪拔剑遥指山下狼狈逃窜的徐州军大将,厉声大吼道,“身披牛皮大氅的阿谁家伙是诸葛均,别让他跑了!”
曹洪一声令下,曹军顿时便加快了行军速率。
好半晌后,钟离牧才半信半疑隧道:“教员,三公子这等安排,真能破得曹洪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