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翻了翻白眼,再没有再多说甚么。
一向进至间隔山城独一一箭之遥时,联军才渐渐停了下来。
“去你的。”周仓一把扒开赵云,恼羞成怒道,“我也想读兵法来着,何如不识字呀?我可不像你,出身士族,从小就有人教你识字。”
目送黄盖与部将孙五前后率军拜别,孙坚再次命令:“传令,雄师于北门外安营!”
梁习闻言也不与姜叙辩白,只是点头苦笑。
“老将军不说话,那就是以为水淹之策破不得曹袁喽?”诸葛均微微一笑,又道,“不如你我打个赌吧,如果破得曹袁联军,从今今后,老将军就得为我效力,如果破不得曹袁联军,则公子马上便放老将军去琅邪郡,如何?”
紧随狼头旗号以后呈现的是密密麻麻的羌军将士,先是身披重甲、手持大盾的甲士,然后是手持长戟、身披轻甲的锐士,再是手执短刃、身披葛衣的死士,前面另有杂兵、脚夫,从山城下一向延长到视野绝顶,接地连天,无穷无尽。
“还真是甚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将军,哈哈。”诸葛均不由抚掌大笑道,“那么先生以为,水淹之策可否破得曹袁雄师?”
阵旗开处,先是一队武卒呼喇喇地涌将出来,扎住了阵脚,旋即孙生数十骑将的簇拥下从阵中缓缓走出,傲然峙立。
“老朽从不与人打赌。”严颜说完,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理睬诸葛均。
“不。”孙坚却摆了摆手,淡淡隧道,“孙子曰,围师必阙,以是,只能围其三面,而阙其一面。”说罢,孙坚又转头叮咛部将孙五道,“你率三千人马于山城东门外安营,务必堵死徐州军突围之路,不能走了一人!”
“还能吃半个月?”诸葛均点了点头,又道,“留下三天的口粮,剩下的全数做成干粮带走,一粒粮食都不给曹军留下。”
孙坚捋了捋颔下乌黑如墨的长须,淡淡隧道:“我笑徐州小儿,固然有点小聪明,也很有武勇,以是才气够两次大败我军,明天乃至于还将杨将年斩于阵前,可他毕竟是个小儿,没读过甚么兵法,不晓得这个山城乃是绝地,死守徂徕山,便是自寻死路!”
徂徕山城头。
“你个笨伯,蠢驴,这叫围三阙一!”赵云这下逮住了机遇,边拍着周仓后胸勺,边训儿子似的训道,“源自孙子的‘围师必阙’,周仓,你真该读读兵法了。”
“诺!”孙五轰然应诺,旋即点起本部人马奔北门去了。
看到徂徕山城头上旗号如云,戟矛如林,数以千计的徐州军将士几近挤满城头,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式,孙坚俄然仰天大笑起来。
宋习却不无担忧地说道:“将军,孙坚深谙兵法,很有韬略,扬奉一贯也极得袁术正视,其人用兵也是很有章法,千万不成小觑!更何况,袁曹联军所率雄师足有六万,兵力几近是我军的六倍,若正面比武,只怕是有败无胜哪。”
夏候渊也叮咛部下安营扎寨,不过,他看着西边的小汶河,不知在想些甚么。
孙坚一声令下,本部人马遂即开端繁忙起来,武卒甲士忙着卸甲歇息,脚夫忙着卸下辎重、搭建营帐,杂兵则到四周山中砍伐树木,然后扛返来设置栅栏,搭建望楼,少量马队则在四周来回游弋,卖力鉴戒。
“三公子不是早有安排了吗?”严颜没好气道,“又何必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