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是宁国侯府的侯爷卫长林,年纪轻简便赫赫军功加身。可惜的是,因为暮年在边疆御敌伤了身子,正值丁壮便早早放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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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眯眼迎着吹在面上的清风,慵懒地开口问道:“小少爷跟前迩来可好?”
在小卫沚的印象里,老太君的身子骨一向不是很好,是当年老侯爷还在时便落下的病根儿。这些年汤药流水似的往府里进,才算是将将养住了性命。只是大夫千丁宁万叮嘱,切莫劳累,宁国侯府一家子的事不敢搁在老太君面前惹她烦心,可倒是这个被老太君当眸子子疼的孙子,三天两端的肇事让她一刻不敢安宁。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接着道:“李真你说这话不是打我们阿沚的脸吗,阿沚是将来的宁国侯,又如何会在乎这么点小钱。”
老太君此次本故意让小卫沚得个经验,哪知她一睁眼就如此乖顺反倒叫她不忍心起来。转眼就将这些抛在脑后,又是一阵心肝儿的叫,问她另有那里疼。
宝枝冷静地走着并未开口,等不到宝枝的答案,三姨娘这才停下脚步扭脸看她:“如何,我现在问不得了吗?还是……”
刚要落座就听有人呼喊道:“王兴如何又把阿沚拽到一边去了,有甚么奥妙如何还要背着兄弟们讲,这可不刻薄啊。”
他二人看上的清楚就是宁国侯府这棵大树,掘坟盗墓极刑难逃,她如果上了这条贼船,支出的绝对要比她想想的多得的,如此想来也难怪他们给的前提如此丰富了。
她无严父教养,家中祖母更是对她非常宠嬖,小小年纪便更加的没法无天。整日与其他权贵府中的庶子厮混在一起,仗着父亲在京中的余威横行霸道,常日里获咎了很多人,也给侯府惹了很多费事。
不等卫沚开口,李真先举了杯子仿照着楼下的江湖大汉说道:“本日又让阿沚破钞了,我以茶代酒聊表情意”说着一仰脖子将几两银子一壶的茶水豪饮下肚。
一听她的声音,老太君心疼的眼泪又要下来了,转头厉声呵叱道:“没个眼力劲儿的东西,还不快去倒杯水来!”
然后卫沚看着叫李真的此人又端起杯子吞了一两银子下肚……
“罢了。”老太君点了点头,又珍惜的点点孙子的额头。“这几日好生将养着,哪儿都不准去,听着没有。”
“真的不肯说?”
秋狩将近,身为纨绔卫沚必须完整贯彻履行本身的身份设定。叫了平常的狐朋狗友聚在香榭楼,她到的最晚,一脚踏进门就听这些家伙叫来了伴计七嘴八舌的点了一桌子菜。
“侯府决不能在我手中式微。”白叟眼中垂垂暗淡,有力的叹了口气叮咛道,“去对外说,侯府里来了一名小少爷,打今儿起就是四少爷了。”
王兴觉得她是感兴趣了,满脸对劲的负手道:“这但是我娘舅店里的镇店之宝,为了你我特地求了娘舅才将它带出来。”
“对对对,李真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该罚该罚。”
温润的甜水滑过喉咙,她这才感受好了一些。又顺着嬷嬷的力量,靠在立起的枕头上,瞥见面前白叟红肿的眼眶,谨慎的拉过老太君的手,“祖母莫哭,谨慎伤了身子。”
她拍了拍王兴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低声笑道:“盗墓?贼胆包天。”不顾王兴倏忽生硬的神采,又回到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