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出离气愤了,他已经恨不得立即上本,将此地牢之事上奏天子,将孙家满门抄斩。
王知县赶紧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成,本县小小成绩,如何敢自称‘千古第一清臣’。”
朱学心中一跳,我去,这孙丕扬还真短长,竟然另有两个曾入过内阁的为他撑腰,难怪孙家行事如此狂傲。
朱学毫不逞强,大声道:“恰是大人给了部属虎胆,若不是大人对部属的信赖,若不是大人给部属全权措置此事之责,若不是大民气忧百姓、爱民如子,部属一个小小的捕头,如何敢对孙家此人神共愤之事脱手?”
王知县肝火冲冲得走进孙宅地牢,刚一进地牢就吓一跳,地牢成环形,中间空出一大片处所,围着这片空位一圈皆是铁做的牢房,牢房中被关押的孩童和女人已经被救出,此时空空如也。
此中送回陕西老宅银钱共三十九万三千一百两。
朱学面无神采,指一指桌子上的证据,再指一指那堆‘白骨观’,朱学说道:“敢问大人,大人的奏本一旦达到天听,这百多人里有几人敢在此等证据之前为孙家说话?”
十一年间,孙家共拐卖儿童六千四百三十八人,获银九万六千五百七十两。拐卖女子共一万四千三百零五人,获银三十五万七千六百二十五两,合计四十五万四千一百九十五两。
王知县听的心花怒放,脸上不由自主的暴露浅笑,赶紧道:“朱学,千万不成内里去说,如果被内里那些人听到,会给本县带来无穷的费事。”
王知县本来听得心中暗爽,听到最后一句,倒是吓了一跳,‘千古第一清臣’这个名头可真是不敢要。这如果被人听了去,立马他就得受大明千万文人背后唾骂。
朱学眼含热泪,冲动不已,大呼道:“大人,部属没上过学,不过您在部属内心,的的确确是‘千古第一清臣’,不但是古时未有,就是今后,也不成能有大人如许时候心忧百姓的好官。”
朱学仿佛这才听到王知县到来,转过身来,面无神采,拱一拱手,说道:“大人,这是孙家用来震摄被拐卖的孩童女子的,台上的白骨都是不从孙家人,不肯被卖,被孙家人当场殛毙,剔出骨骼,置于台上。孙家人给这堆人骨取名为‘白骨观’。”
王知县的确被朱学这一番慷慨陈辞说傻了,如何我这么巨大吗?仿佛朱学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