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我拜别,天空被火光映的通红,我却不再转头多看一眼。
这下我没有再踌躇,策马奔腾而去。
心头一冷,好家伙,公然是凶险,本来这瑟瑟颤栗,一脸惊骇的神采,全然是假装出来,就是为了让我麻痹粗心。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来宾,看他楼塌了……
风雨兼程,三天以后,炎城帝天宗。
“自报家门!姓甚名谁,是大炎哪个家属的后辈,来找宗主何事?”
我蓦地暴退几步,躲过这一击。
“这位王兄弟,我是真的有事找陆宗主,这信笺乃别人拜托,我都未曾看过……不如,你派人告诉一声,让陆宗主前来见我一面,我将这信笺交给他,到时不就处理了?”我说道。
当晚,我又到钱庄,用武晶石换了些银子,当然是被钱庄老板剥削了一些,不过无所谓,有钱!不对,有武晶石!
“两位兄弟,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是来找陆宗主的,三天的时候,风雨兼程,也没有别的行李,一时之间,我也没法换一身衣裳不是?”
我闻声,及时勒住缰绳,这让踏雪无痕前蹄腾空,嘶鸣不已,差点没把我给甩下来。
我牵着踏雪无痕,还未说出要找陆宗主的话,这两人几近是异口同声,表示我脱下黑袍。
唯有几百英魂不朽!
“宗主?!你年纪悄悄的,如何会认得我们宗主?”别的一人有些思疑,目光微微一凝,高低打量我一眼,再看了一下我牵着的踏雪无痕。
一起上,策马驰骋,看崇山峻岭,听流水潺潺,望蓝天白云,赏江山如画。
我转头看了一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尼玛的,可真是一“衣”难死豪杰汉啊。
“滨城云家?连我帝天宗遴选都胆敢私行提早的云家?”微胖青年眉眼一冷,朝我微微吐出一字。
这两名弟子考虑了一番,最后算是勉强同意了,估计是看在我所找之人是一宗之主,也不敢怠慢。
一向以来,即便是在分开地宫的时候,我对于云家顶多算是怀着知遇之情,并无太多的归属感。
我给这匹马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踏雪无痕。
起码在这段时候里,按大元老的话,陆宗主与他应当有匪浅的友情,可保短时候安然无恙,而我如果在这段时候里,气力再有所冲破,到时候便跟陆宗主扣问关于雪皇国的事情,一旦有机遇回到雪皇国,便有能够重返荒岛,这让我表情如何不镇静?!
熊熊大火终究燃烧,云家的练武场,这个承载着多少云家后辈胡想的修炼场合,在火光里,倒是成了几百忠骨化为灰烬的悲壮之地。
这一晚,睡的并不好,一大早,我便起来,清算结束,跨上骏马,披上黑袍,问好帝天宗的线路,单身奔赴大炎炎城。
可这一刻,想到兄弟大牛,想到外冷内热的媛姨,想到想成为我师尊却没能成行的云老,想到对我和云柔儿有拯救之恩的大元老,我的内心有了很大窜改。
来到大炎国境,云家是收留我的第一个家属,又碰到了这些个朋友前辈,称之为家,并不为过。
“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帝天宗有帝天宗的端方,另有,你是来干甚么的?”
“上马!”两道声音齐齐喝起。
以后,我想买来一头妖兽代步,但又感觉过分张扬,干脆,最后只是买了一匹浅显的骏马。
我游移了,感觉这未免有些荒唐了,这毕竟是大元老的亲笔信,是用火漆封了口的,我都没翻开看过,就是为了包管这信笺的无缺性,怎能随随便便给人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