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程信义,你真的触到我的底线了。
沈欢赶紧改口,却抱死了我的腿不放手,一口一个“阿姨求你了”。
弟弟欺负了我那么多年,一脚把我踢到脾脏切除,他向来没拿我当过姐姐,我为甚么要救他?
前面我还想说一些让程才在狱中好好改革,争夺弛刑,早点出狱,重新做人之类的话,不过程信义已经怒了,一巴掌狠狠甩到我脸上,指着我的鼻子,气急废弛地破口痛骂。
看程信义的模样,仿佛程才已经安然无恙了,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后怕和今后会对程才严加管束的意义。
“本来就是对方的错,小才又不是用心杀人的,小才只是合法防卫罢了。”沈欢放心了很多,也跟着程信义一起吐槽,“都怪阿谁短折鬼!本身活得不耐烦了,还关键别人!我不幸的儿子啊!这些天他必然吓坏了!”
听我问启事,程信义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见我冷冷地坐着没转动,也不知是算准了我一无所知,还是被我的态度刺激着了,再次放肆了起来,梗着脖子说:“那小子抢小才的女人,找打!”
我叹口气,有些无法:“你要真是担忧程才,还是带他去自首吧,主动补偿死者家眷,态度好些,争夺判轻些。”
或许有的人会说,非论如何,程信义都是我爸,程才都是跟我有血缘干系的亲弟弟,他们俩是这个天下上我独一的亲人,非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伦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我伸手一指门,冷冷道:“给我滚!立即滚!不然狗可就要咬人了!”
不过程信义既然找上门来求我,却不奉告我本相,误导我去信赖程才真的是被人逼得防卫过当,这也未免太不刻薄了吧?
现在晓得程才不成器了?晓得要严加管束了?是不是太晚了些?性命都弄出来了,还说甚么救不救的?这类事情,我就是故意,也有力,毕竟法律高于统统,甚么亲情友情爱情,在法律面前,甚么都站不住脚。
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程信义究竟是那里来那么大的自傲,竟然觉得我会帮程才,我底子就不想听到程家人的任何动静!
本来看到虐待了我多年的沈欢在我面前屈膝,我觉得我会感遭到很利落,但是并没有。
我用力掰沈欢的手,不耐烦地说:“我妈早就死了,程夫人,请别冲犯死者!”
我太体味程才了,他就是个祸害,从小到大不竭肇事,十岁的时候就把别人打得住了半个月院,但是程信义对外非常放肆地保护本身的儿子,对内也没如何束缚程才,怕他打斗打不过别人亏损,还送他去了武校。养不教,父之过,程才明天敢惹出性命官司,程信义起码要负一半任务。
本来是看中了卫砺的权势,要我吹枕边风来了!
“程诺!你他妈的另有没有人道?!你竟然让我带小才去自首?!你想害死小才对不对?!你想害老子断子绝孙对不对?!你他妈的就是个牲口!白眼狼!小才说得没错,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我爸对我不闻不问二十年,任由后妈虐待我、弟弟对我拳打脚踢,我为甚么还要死皮赖脸地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