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昂首,瞥见展睿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看着我,那眼神既怜悯又气愤,的确像极了鲁迅笔下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最悔怨的,就是爱上你!”我闷闷地回了一句,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他抱起我,大步往寝室走,用力把我扔在床上,而后重重地压了上来,猖獗地吻我的脖子,撕扯我胸前的衣服。
“和顺一点啦!急/色/鬼!”我狠恶地喘气,手脚绵软地推他,“要洗鸳鸯浴啦!”
接下来产生了甚么,我已经完整不记得了,独一的感受就是疼,撕心裂肺的疼。等我复苏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病院,一只左脚被包得像粽子一样,左边小腿上的伤也重新包过了,刺心刺肺的疼。
浴缸里没放水,我伸手去开,刚流出来的水是冷的,但我还穿戴衣服,倒也没啥感受。渐渐的,水温热了起来,渗入袜子和裤子,挺舒畅。
那目光本来应当是挺峻厉的,但我醉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哪还看得出甚么峻厉不峻厉啊?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完整庞杂,竟然把阿谁眼神当作了欲拒还迎。
我软动手脚脱衣服,衣服太难脱了,我没那本领弄开,因而伸手去扯袜子。袜子刚一扯下来,我腿一蹬,脚丫子伸到了水龙头下。
我捂着小腿,痛苦地直哼哼,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整小我抱起来了,快速把我的裤腿卷了上来,气急废弛地骂了一句甚么,当即把我抱出了卫生间。
“晓得我住院”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我就主动吞了归去。昨晚仿佛一向有人在说“我不是秦亦恒”“我是展睿”,莫非……
我还记取我前几天在网上淘的情/趣内衣呢!不沐浴,我如何穿给我敬爱的男人看?如何诱/惑他?
我们在一起以后的第一个恋人节,秦亦恒不但没有陪我过,并且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乃至,我的电话他不接,我的信息他不回,他就像向来没有呈现过一样,完整消逝在我的糊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