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躁得不可,用力抓脑袋,感受头皮都快挠烂了,唉声感喟:“算我求你了!别给我那么大压力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做啊!那毕竟是我亲爸亲妈!我妈心脏不好,真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秦亦恒,我他妈跟你同归于尽都赎不了罪!”
早上通过电话了,我妈说他们乘高铁返来,下午四点半摆布到火车站。
秦亦恒冷着眉眼,幽幽地看着我,好久,才黯然苦笑:“总之,你们百口都不接管我,就是这个意义,对吧?”
“总之,你这么花言巧语,就是想让我走,是吧?”
秦亦恒的脸阴沉得吓人,眸光凶恶,跟要吃人似的,他将我狠狠地摁在床上,冷声诘责:“你说甚么?狗.屁婚姻?”
“不可!”
“我晓得你难做,但是圆圆,再难做也得做,我们是伉俪,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爸妈接管我们最好,实在是接管不了的话,我会把你和孩子带走,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四点半。”
时候这东西,最奇异之处在于,你越是感觉无聊,它就过得越慢,非要让你好好煎熬个够;你如果但愿它过慢一点,它反而会让你真逼真切地见地到甚么叫做工夫似箭,日月如梭。
我叹口气,无可何如地病笃挣扎:“好歹等我爸妈来了,让我找机遇把这件事委宛一点奉告他们。你非要一上来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欣喜,你就不怕他们接受不住?”
“跟你爸妈直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他们的半子,哪有半子躲着不见丈人丈母娘的?”秦亦恒皱了皱眉,拿定了主张,随即松了眉眼,仿佛也有些忐忑,“他们要如何发落我,我认了!”
“那我能不能挑选丧偶?”我斜乜着眼睛瞪他。
明天二十号,二十四号是中秋,二十六号就是下周一了,短短几天工夫,我哪有阿谁通天彻地的本领,让我爸妈尽释前嫌,接管秦亦恒!
秦亦恒瞪我一眼,沉了脸,语气挺冲:“你胡说八道甚么呢?!我是你老公!甚么叫回我家?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咱俩还能不一个家吗?”
“你说甚么?两张没有任何意义的废纸?!”秦亦恒嘲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诘责,“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婚姻的?”
我扯开被子,腾的一下坐起来,哭丧着脸瞅着秦亦恒,放软了调子要求:“秦大爷,你能不能临时出个差,或者去总公司分公司观察一下?算我求你,你先避开两天成么?好歹让我妈顺顺铛铛地把这其中秋节过了,成么?”
这些天因为早晨要陪安然,秦亦恒便每天中午抽暇陪我睡午觉。明天昼寝前,他按例帮我换了药,皱着眉头问我:“圆圆,你明天仿佛特别烦躁啊!如何啦?”
“那你说如何办?”秦亦恒眼神里带着些忧?,“除了让我躲开,如何着都成。”
他锁死了眉头,胸膛高低起伏不定,鼻息沉沉,一副被气到出离气愤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气得浑身直抖,冷硬地说:“秦亦恒,你听好,我能够容忍你对我做任何事,但绝对不能容忍你伤害到我爸妈一分一毫!你如勇敢对我爸妈有一星半点倒霉,我豁出命不要都不跟你善罢甘休!我他妈做鬼都不放过你!”
秦亦恒眉眼一横,决然怒喝:“你想都别想!我秦亦恒这辈子,只要丧偶,没有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