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植物园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五六个小时,安然就没下过地,那双腿就跟安排似的,一向被秦亦恒或抱或背或驮,讲真,安然这个小胖墩的重量不容小觑,几个小时下来,还真是挺累的。但秦亦恒始终没舍得松开她,真是将“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归纳得淋漓尽致。
我也不晓得如何搞的,秦亦恒被坑,我竟然表情大好,身材里固然还空虚着,但内心却满铛铛的,冲着澡,把那一阵空虚压下去以后,整小我神清气爽。
“走吧,我们去那边看小鹿。”秦亦恒的声音更加柔了,好声好气地哄。
在我跟秦亦恒之间,安然底子不必考虑站队题目,直接迈着小短腿往我怀里扑,还请愿性地冲秦亦恒叫:“爸爸坏!不睬爸爸!”
秦亦恒秒怂,端起一碗凉得差未几的粥,呼噜呼噜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往嘴里塞了俩小笼包,一把抄起安然,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拉。
“那你快点,不然我和妈妈去,不带你去哦!”
“对,爸爸是大懒虫,宝宝最勤奋了,比爸爸棒多了!”我憋着笑,一本端庄地夸安然。
女儿奴!妥妥的!
秦亦恒为可贵不可,栽着脑袋接管训话。安然念念叨叨个没完,秦亦恒忍了五分钟,实在受不了了,掐着腰把那货往脖子里一架,没好气地打断:“还去不去植物园了?再不去都该吃晚餐了!”
我翻了个白眼:“老婆能够仳离,女儿能够不要,你用不着这么委曲。”
“放屁!老子只丧偶,不仳离!”他冲我瞪着眼睛大吼,一把将我提起来,丢到沙发另一头,“你给我起开!饿死老子了!”
“去去去!现在!立即!顿时!”他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呜呜哇哇的话语特别含混。
车子开到郊区,通往小楼的路上,风景非常熟谙,多年前的那些旧事,一幕一幕在脑筋里过电影。
我这会儿智商在线了,一溜烟就往房间冲。三秒钟后,安然惊天动地的叫唤声发作开来,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我完整没有自家老公不可了的愁闷感,表情大好地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捡起方才送出去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穿戴整齐,得瑟得瑟地排闼出去。
安然出来的时候撅着小嘴,老迈不乐意:“妈妈,爸爸好慢啊!竟然赖床!爸爸是大懒虫!”
安然的重视力被胜利转移,秦亦恒驮着她拽着我,举头阔步地往外走,走到门口,谨慎地叮咛,“低头,别撞着了。”
我在一边憋笑憋得挺辛苦,秦亦恒没好气地瞪我一眼:“大嘴猴,还嫌你嘴不敷大吗?!”
“妈妈,你来啦!”安然挪了挪屁股,给我让出了半角沙发,“爸爸呢?他说要带我去植物园和水上乐土的。”
“卧槽!我也饿着呢好吗?!那么大的沙发你坐不下啊?!”我顿时怒了,冲安然招了招手,“宝贝儿,走,陪妈妈出去吃早餐去,咱不要跟爸爸在一起,爸爸太坏了,他要饿死妈妈!”
安然抓了抓小脑袋,一脸绝望:“本来爸爸是穷光蛋啊!真绝望!”
“晓得啦!晓得啦!姑奶奶!祖宗!你先出去成不?把门给我关上!”
“哟!还左拥右抱呢!美得你!”我冷哼一声,白眼都懒得翻了。
“爸爸……”
我吓了一跳,这才发明车子已经开进小楼,在院子里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