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语气重了一些，“你的字练完了？琴可曾练过？”
蒋二爷起家伸谢：“此次大姐夫肯帮媛姐儿，已经是可贵的情分，不过如果大姐夫过分难堪，或是支出的代价太多，您帮媛姐儿就不值当了，毕竟她只是妻妹家的女儿，她自有父母清算出闯下的烂摊子――大姐夫也该为瑶丫头考虑，她才是您的亲生骨肉。”
那贪财的小模样别提多敬爱了。
蒋二爷沉默。
石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顾嘉瑶耷拉着脑袋挨训，脸颊微红，咬着嘴唇，想来是不甘心的。
石泽护着顾嘉瑶狼狈跑去书房。
“你这个兄弟有私心，但私心不过分，大事上不胡涂，又肯为家属考虑，算是不错了。”
侧妃？
不爱金银之物的姐夫顾熙底子就不明白女儿的赋性。
顾熙眼底闪过一抹赏识，“无妨事，瑶瑶可不会给闯这么个祸事，她同天孙贵胄搭不上边儿，更不至于为繁华繁华就自轻自贱。”
“媛姐儿只比瑶瑶大个一两岁，她又是倾慕五公子，又同二公子成心订婚，她如果成了两位公子的庶母――低头不见昂首见的，又在一个府上住着，媛姐儿会不会再做出别的事儿来？”
“大姐夫的意义是？”
顾嘉瑶俄然有种被父母逼着高考刷题时的错觉。
他本能还是回绝这类婚姻的，曾想过女儿如果找返来一个同他春秋相仿的男人，他必然会打断勾引女儿的老男人双腿。
满城都在说睿王殿下对顾嘉瑶另眼相看！
顾熙策画了两边的春秋差异，之前他不是没见过老夫少妻，相差二三十岁的。
蒋氏并不附和去做甚么侧妃，“若我说，还是把遵循二弟的意义先送去寺庙，再图谋今后，现在媛姐儿一时想不开，那是因为她被繁华迷了眼儿，今后总能明白甚么才是真正为她好，她一旦做了侧妃，入了王府，再闹出事，我们底子没资格帮她，赵王府可不是平凡人家，赵王殿下即使给相公面子，今后哪能次次都能给面子？”
蒋氏经验顾嘉瑶几句。
两个孩子还在拌嘴，顾嘉瑶在抱怨，石泽倒是哄着她习字操琴。
本觉得遥不成及的事竟然能成？
顾熙拳头抵着嘴唇，悄悄咳嗽一声，多年的伉俪经历，蒋氏改口道：“这事，二弟还是要同四妹说清楚了，免得她今后没了女儿，或是媛姐儿过得不好，又来怪我。”
顾熙绷不住弯起嘴角，顺着半开的窗户望向天井。
当然也教过女儿量力费钱，不做豪侈品的仆从。
他女儿不缺父爱，不缺钱，为怕女儿受不住款项的引诱，他一向都在娇宠着女儿，从不让她有想买而买不到的东西。
蒋二爷懵逼了。
他告别拜别，先归去同四妹筹议该如何措置媛姐儿。
顾熙眉头紧索，“你少看一些这等恶俗的话本！”
“我――”
顾熙慢悠悠说道：“总比大舅子强上一些，蒋家在他手上，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不会完整式微下去。”
同天孙勋贵不沾边？
顾熙眸子微凝，他的确有些私心：
顾嘉瑶心说，不是看啊，她本身就写过。
“别觉得我放纵你，你便能够随性子不肯刻苦，总要有一些支撑场面的才学。”
比及蒋氏训完，顾嘉瑶捏着帕子，接着说道：“媛表姐不似话本中嫁给心上人父亲的女主，她指定过不好，您还是让她老诚恳实削发一段日子，许是还能有个平顺的后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