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想体例都想过了,当着大师的面,姬瑶又不好讲获咎钟家的结果,她用一根小指头悄悄勾向韩七的手心,他的掌心也硬如皮革。
钟盈说要杀人,韩七回声,他拔出长剑隔空擦着钟盈的指尖掷在石砖上,剑稳稳直立,顺着剑刃向下贱淌一滴殷红的鲜血。
姬瑶低头,冒出一句:“是钟夫人吧。”
他健忘姬瑶快到出嫁的年纪,世家大族的女郎们到这春秋都要学着驭夫之道,亲身遴选备做滕妾的家奴,更要学几样后宅不能外道的私密事。何况姬瑶曾经备做太子妃,从上十岁起逢着回外祖家,外祖母和几个舅母抽暇用心教她。她经历的风波又多,比同龄的女郎要早慧。
比及用过晚餐天近黑,宋十一郎才回家,进门见到姬瑶表示她坐下,一手解着官袍,一把扔出官帽滚落到独榻上,净过脸以火线开口:“不消多说,我都晓得了,这么晚返来也是因为这事。阿瑶,你可用过饭。”
姬瑶拿起桌上的杏花落雨壶填满宋十一郎面前的浅粉杏花杯,轻声问:“阿兄,他们想要甚么?”
宋十一郎轻咳,眼睛轻瞪表妹,小妮子如何甚么都晓得。
宋十一郎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