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打动才哭的,夫君真的是太不懂女民气。”
此生能够嫁得如许的夫君,这辈子也值了。
施墨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紧,“娘子你越是如许说,倒越是叫为夫难安,都怪为夫不好,才让娘子平白背上诸多恶名。”
“听娘子你的。”
施墨醒后也没下床,就这么安温馨静打量着怀中熟睡的人影。
看着自家那在朝廷执宰天动手眼通天的夫君,现在却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着眼泪,不免破涕为笑。
“这些人是在看我们吗?”
穿戴常服的施墨没有穿官服看上去那么不怒自威,身姿苗条,端的是风骚韵致,翩翩公子哥。
施墨倒是浅笑着瞧着她,“娘子这是妒忌了?”
声音软软糯糯,倒是好听的很。
“夫君,我们过两年再要孩子好不好?”她红着脸小声道。
云安边疆反叛,主战将军被刺杀,前去援助的将军路上也中埋伏深受重伤,几个副将内哄,军中民气惶惑。眼看雄师就要压境,朝野高低哀嚎一片,刚登上皇位的赵祁洛更是急得寝食难安。
“坐在车夫中间那小丫头我熟谙,但是首辅大人府上的小丫头,平时总爱来我摊上买包子吃。”
马车在热烈的街上不免放慢很多,两侧和前后威风凛冽腰挂佩刀的保护很快吸引了百姓们的重视,本来行走的人群不由立足脚步,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窃保私语。
一时候朝野高低也是群情纷繁,反对声一片。
虽说女装和男装打扮看起来不同不小,但保险起见,她出门还是遮了一层面纱在脸上。
一个劲装打扮蒙着面的小丫头俄然带着一帮人突入堆栈,二话不说就和那些特工厮杀起来。
当时这件事可谓颤动全部天下,施墨虽是六首出身,又世袭国公之位,但毕竟只是个文官,没有涓滴作战经历,更无威望。到了边疆,那些蛮横的丘八,那里会甘心折从于他。
翠荷扒开帘子皱着一张小脸,嘟着小嘴不满道,“还不是号称那甚么京师第一美人的王家蜜斯,说是有首要事情要见大人,也不晓得那王家蜜斯动静哪那么通达,在这大街上都能找过来。”说到这里翠荷面露些许难为的神采,“夫人,有件事奴婢说了您可别活力,这事大人也不晓得,之前那王家蜜斯就托人来寻过大人两次,都让奴婢叫门子给打发了,奴婢之前不说是怕夫民气里不舒坦,夫人您可别怪翠荷。”
纪宁梳着简朴的发髻,没有过量装潢,面上涂抹了点胭脂水粉,眼汪如泉,娇媚动听,眉眼间透着少女的娇态,特别是那琉璃般的眼睛,带着丝丝笑意的同时又透着滑头,涓滴不像已经嫁作别人的妇人,与常日穿戴官服的模样也判若两人。
世人怕是如何也想不到阿谁朝中诸公常常提及就扼腕感喟痛骂不已的奸佞小人,会是如此一名清丽脱俗的美人。
初入翰林不久的施墨这时主动请缨,前去云安平乱,求陛下赐赉执掌全军的兵权。
本来街上行人就多,现在这么一围着,马车走的更是慢了。
本来纪宁强忍着不想哭的,现在还是被施墨这番话说的落了泪。
“……”
施墨几近每日都要上朝,一贯夙起惯了,倒是纪宁喜好赖点床。
纪宁嘴硬嘀咕,“才没有。”
施墨面色温和,“嗯……为夫都依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