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一叹,这徒儿也不费事,竟然也两手空空的来看为师。
“为师打的就是你的脸。”
纪宁打动万分,老脸一红,“李兄如此恩典,纪某服膺于心,此生得李兄一知己,也算是不枉此生。”说着仿佛有些不美意义的搓搓手,“李兄欠我的那五百两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李通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酒全数洒在桌上,浸湿了裤子。
“这个,这个……”李言亭顾摆布而言他,“纪兄切莫保重,李某另有要事缠身就先告别。”
纪宁坐在地上,靠在墙角,盯着角落里穿越的两只小老鼠。
那李通只是个牢头,哪见过这等清贵的人,不免腿有些软,他忙挤出一丝笑,“大,大人,随我来。”
“打人不能打脸,本宫还要靠这张脸用饭。”
一个个的,还真把这牢房当作茶馆了不成。
李通正不知如何是好,又见一个堂官来了,这一次堂官带来一个穿戴绯袍的中年男人,上绣小团花。
李通说着还恐怕纪宁不承诺似的,磕完几个头,一溜烟往外跑了去。
这犯人背景挺硬的模样,如果然洗脱了罪名,抨击起本身来,那不是跟踩死只蚂蚁一样。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对了大人,您还没用过饭吧,小的这就叫人去买。”
“你说过来就过来,本宫偏不。”
李通锁门的时候,内心倒是七上八下。
李通有些难过,他坐在桌边喝了几口酒,俄然一个寺人模样的人跑了过来,大声嚷道,“太子殿下到,还不都跪下。”
“狗东西,老子美意美意给你弄吃的,你他娘的还不承情,是不是皮痒了叫老子找人把你打一顿。”外头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太子赵堂佑衣衫虽混乱,带着股桀骜不驯,现在语气可贵当真,“师父,你不必担忧,我必然会保师父出去。”
纪宁热泪盈眶,“门生做错的事,岂能扳连恩师。”
纪宁不美意义的搓搓手,“这……这如何好劳费。”
等了半天没人理,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又叫道,“牢头,有吃的吗?”
纪宁垂怜的摸摸赵堂佑脑门,“为师晓得你乖,这几日为师不在,你要听话,休要混闹。”
他二话不说,解下钥匙颤抖动手去开门,瞥见纪宁蜷在一角一动也不动,内心又慌了,这狗东……不,这钦犯莫非是饿晕了?如果如答应如何是好,完了完了……
纪宁跳起来神采丢脸的瞪着少年,“三日不打你上房揭瓦,连你师父也敢消遣。”
纪宁点头苦笑。
她缩着身子又饿又困又冷的蜷在一边。
纪宁捡了起来,一看,硬的,又丢出窗外。
“不劳费不劳费,小的现在让人去给醉香楼给大人订一桌最好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