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本来严肃的仪态,在司无颜面前,却多了几分奉迎的意味。
纪宁脸上现在却又挂着如沐东风的笑意,“你们方才不是说有冤情要伸,要本官为你们讨个公道吗?来,就让本官为你们断断,看如何为诸位讨个公道。”
“公主,京师那边传来的动静,说……”映月说到这里,谨慎翼翼的看了眼纪宁,有些踌躇了。
纪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盏茶,她慢悠悠抿了一口后,这才朝世人压压手,“温馨温馨,公堂之上,大声鼓噪者,按律拖下去重打十大板,来人……”
安王府中,不但灯火透明,并且莺歌燕舞的好不热烈。
而司无颜唇边挂着一抹清浅又魅惑的笑意,对于面前这浩繁美女,却视之无物。
司无颜说到这里,收起脸上的笑意,很有些玩味的道,“另有安王最为担忧的那位首辅大人,现在想必也没多少精力顾得上沧州之事,不知王爷可否听闻,我们当朝首辅的老婆,不但犯下杀人案,还惧罪叛逃,下落至今为明。只怕那位贤明神武的首辅大人,正为此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映月见纪宁不说话,摸索的问道,“公主需不需求做点甚么?比如……”
正待映月胡思乱想时,耳边却传来一个冲动的声音。
“这就更不必担忧,那位巡抚在沧州的一举一动,本教主了若指掌。而南昌那边的兵马,亦有本教中之人,且就算真有声援,没个七八个时候,南昌那边的兵马也过不来,而这七八个时候内,我们早已拿下了沧州。”
纪宁并没有审案的经历,不过她想起曾在大理寺下狱时,朝中那几位大官审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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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以是这些人敢来闹,一是仗着本身人多势众,二是因为这纪宁新上任,人生地不熟,并且他们也把后路想好,毕竟纪宁一再杀人,颠末教唆和添油加醋,已经引发了百姓们的发急,如果纪宁再作出甚么特别的行动,清风帮的人这么一煽动,全部沧州怕是要反了。
……
陛下的密旨说安王造反,这沧州是安王举兵到京师的必经之地,以是安王那边的人必然会夺下沧州。可造反的时候,纪宁一向摸不准,如果就这么冒然行事,打草惊蛇不说,并且没有证据,到时候被安王反咬一口,那就不好了。
倒是底下坐着的李言亭面上闪现一丝担忧的神采。
这些人被纪宁这么一斥,公然被吓得有几分胆怯,当即齐刷刷跪倒在地。
领头的都被抓了,其他人又听了刚才纪宁那一番话,本身也没多少底气,本来这些来讨公道的人,只是明天被纪宁所杀那几个差役的远房亲戚,要真算起来,也没多大干系。死者的家人,早就被纪宁用银子给安抚好了,跟着来本就有些心虚,刚才已经被纪宁吓过两次,现在再这么一吓,那里还敢待,都从速起家仓促而出,恐怕走慢一步就被抓起来。
府里正在宴请一名高朋,此高朋就是日月教教主司无颜。
“是。”映月这才道,“动静说,比来首辅大人府中,又有很多人来送美人,而首辅大人不再像之前那样送一个退一个,而是收了几个美人在府中。”
安王当初便是助当明天子一臂之力,才有了天子的明天,本来没造反之前,安王在诸多王爷中也具有很高的气力,只不过没有当明天子那般的胆小罢了。天子造反时,为了拉拢安王,提出的前提是和安王共拥天下,可即位后,那誓词不但没有兑现,反而还怕安王权势太大而想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