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幼儿,明儿个都揭不开锅……”
正厅里摆着六张案牍,刑部尚书刘敬,大理寺卿萧世然,左都御使李齐坐在中间,边上则是几个伴随的官员。再底下,则是大理寺的主薄司直。
接着上来一个小厮,跪在地上。
“大人,小女子名叫马兰芝,常日和父亲在酒楼靠卖艺为身。昨日晌午,这位官人来酒楼吃酒,俄然上前对小女子脱手动脚,轻浮小女子。小女子父亲见小女子受辱,便上前要救小女,成果,成果不料……”那妇人抽泣道,“他竟直接抽出刀来,杀了小女子的父亲,诸位大人,我那不幸的老父亲死的好惨呐,还请诸位大人必然要为小女子讨回个公道,小女子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必然会酬谢诸位大人的恩典。”
这混账东西,还真当这大理寺是他家后院,想如何来就如何来。
鞠问的处所,就在大理寺衙门里。
萧世然见纪宁慢悠悠的走出去,惊堂木一拍,严肃实足,“堂下何人。”
“是啊,您行行好就放小人们一马吧……”
穿过后院,到了大堂,现在两边都立着十几个差役,手中拿着水火棍,气势撼人。
纪宁老诚恳实答复,“下官翰林编修纪宁。”
大师只但愿现在天空一声巨响,一道惊雷把那奸滑之徒给劈死。
“三条。”
纪宁还是点头,“大人切不成听信这妇人一面之词。”
萧世然正声道,“你有甚么冤情,且照实说来。”
她搓动手,笑的极其奉承,“大人,有话好好说嘛,大师都同朝为官,脚踩同一片地盘,瞻仰同一片彼苍,也都是炎黄子孙的后代,说不好几代之前,下官还和萧大人是同宗呢。诶诶,你们干甚么,在这公堂之上,对本官拉拉扯扯像个甚么模样,本官为人朴重,两袖清风……他娘的你们还真打啊,萧世然,老子日你祖宗十八代,你个老东西,吵嘴不分……”
就在纪宁嘴里不住的骂骂咧咧时,氛围中飘来一个堂官的声音。
萧世然,“你可熟谙在堂上的这位纪大人。”
另有没有天理,另有没有人道,还知不知廉耻,堂堂官身,却沾了浑身的铜臭,竟然连他们小吏的钱也骗。
萧世然见人证物证都齐了,底下那站着的家伙还一副漫不经心不觉得意的模样,一股火又是上来,惊堂木一拍,朝纪宁大喝,“大胆犯官,现在证据确实,你另有甚么话好说。”
萧世然,“好啊,竟还敢公堂上大声鼓噪,来人,拖下去,再加二十大板!”
别说他萧世然主持这大理寺数年,就是国朝百余年,也从没听过如此荒唐之事。这如果传了出去,全部大理寺没面子不说,他萧世然的清名也得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