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后,姑苏赵府。
客人是个方才弱冠的清俊少年,白衣翩迁,长长的睫毛挂着冰冷的雨水,顺着精美的容颜滑下。他手上还牵了个九岁大的孩子,身上却干清干净无半点淋湿,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玉雪小巧,两人都煞是都雅。
老王爷怒喝一声,手指颤栗,“你就不怕,本王将你抓起来献给云王,我想他现在必然还在找你吧?”
就在黎清殊心中模糊有了答案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以迅雷不及的速率射|进了身边的暗红廊柱中,入木三分,力道大得惊人。看着净是歹意,但就算黎清殊刚才没有停下来,这一箭,也不能刺穿他标致的头颅。
宋凌扭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闷声道:“没事!”
宋凌仿佛有些不耐,翻了白眼哼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你是甚么人,赵大人家的亲眷,如何从我外公的书房出来?”
宋凌想了半天,急得直挠头,最后没好气的说:“你留下,陪本公子……陪本公子练一下箭术。”
黎清殊很莫名,莫非究竟上不是他被这小孩欺负了吗,他都没活力,这小孩气甚么。嘴上还是很规矩的问道:“那小公子另有事?”
黎清殊冷嘲笑道:“我有甚么不敢的?只要王爷做得出,我也能说到做到。方才看了桌上的手札,老王爷您公然还是那么宠嬖小公子呢。”
“你说甚么舍我一人保我全族?”
老王爷冷哼一声,声音宏亮中气实足,“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这下轮到赵大人发楞了,黎清殊向来不会问他出门甚么时候返来的,如何俄然就如许,赵大人算了一下,不大肯定地说:“等过两天中元节过后才去,两三天的话,二十五六该返来了,你问这个干吗?”
大略是因着赵大人祖父的干系,靖安王爷对赵大人非常客气,还留一行人在王府盘桓数日。靖安王爷近年来身材垂垂朽迈,也有力接待客人,除了与赵大人书房一会后便没再出过房间迎客。
.
老王爷站着,而他倒是坐着的。
这话又获咎了宋凌,他两眼滚圆地瞪着黎清殊,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不要老是叫小公子,我驰名字的,我叫宋凌,你……你也能够叫我阿凌。”
黎清殊拿出了请柬,看似没甚么,垂眸低声说着:“那几日也是我生辰……”
黎清殊撇嘴一笑,无所谓道:“那您去吧,只不过,在您去找云王之前,我会让你独一的外孙给我那死在你手上的小侄子偿命!”
“你公然起了要动赵大人的心机,你们昨夜议论了甚么?不知可否说给小侄听听?”黎清殊笑吟吟地说,一双标致的眸子闪动着非常的光芒。
老王爷说着,声音有些降落,咬牙道:“本王确切对不起你,可当年那事本王也是逼不得已,何况你二哥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他逼迫本王,但他也有苦处。黎清殊,舍你一人保你全族,我们是做得不敷刻薄,但是也……”
“我把他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