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可对劲了？”萧清看着唐棠问。
“包含季云的季子，季小童，也是你所杀？”
萧清这么说，但显得刚强的要抓到真正的吸血魔的唐棠有些小家子气了。
在来此之前，方宁已经派人重重扼守在季宅外，只要季云一有异动，肖阳与柳歌乐就会联手将他拿下。
萧泠就着勺子一点点将药碗里的药水喝完，入口虽是苦涩，内心却甜滋滋的，一双眼笑眯眯的未分开莫昕脸上半刻。
萧清点头，手上规律的敲击椅子把手，持续问道：“那么你的火伴呢？”
萧清皱着眉，又问：“他是我们发明的第一个死者，但在你说来，他并不是第一个遇害者。你为何要吸血？”
萧清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唐棠，竟然耐着性子解释，“即便不是他，但长安需求尽快规复一片安宁。”
莫昕本想冷哼一声，到了嘴边，就变成了：“那你歇着吧，我走了。”
但是，他说的话，固然听着挺公道，但是却并不是那么有可托度。比如，那日在青核巷，与九皇子过招，被莫昕打败的人，武功比他还低些。这是莫昕方才让方宁带的话，他能够必定，柳情不是那天阿谁吸血的黑衣人，但是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萧清在凳子上坐下，身后的唐棠亦是非常惊奇。竟真让莫昕猜中了，凶手恰是柳情！
柳情道：“本来就是我做的。你们还在磨蹭甚么，不需求签书画押吗？莫非你不想早日结案吗？我可提示你一句，再过两日，就是我走火入魔的日子，到时候莫说是你，你们，这座大牢也拦不住我。”
唐棠愣愣的看着萧清，快速耳背泛红，眼神撇到一边，“微臣该对劲甚么？”
伤口在左肩，你不是另有右手吗？莫昕手快速捏紧瓷碗，就在萧泠觉得那瓷碗要碎时，莫昕想起了兄长方才千丁宁万叮嘱的话。
“如此说来，季云只是你的一个挡箭牌，或许，他就是你逼疯的。”萧清猜测道。
说到这，柳情的语气蓦地一变，锋利而狠厉，“这类人，还假惺惺的让人恶心，若不是因为我姐姐，我早就杀了他！不过是个无能不取信的男人罢了！”
“据我所知，你与季小童是亲人，常日里干系极好，你为何杀他？”
太子点头道：“此案早该结了，免得整日民气惶惑。再者，他本来就是凶手，不管是杀人吸血，还是行刺静王，哪一条，都足以砍头。”
低头看着唐棠清澈的眼眸，萧清轻咳两声，回身下楼，“没有，去看看凶手吧。”
唐棠如是说，弟弟啊，你看静王好歹是为你受的伤，即便你再不待见他，在他伤好之前，就先别跟他计算甚么了……
唐棠微微蹙眉，残暴殛毙这么多人，此人竟一点惭愧之意皆无。
柳情倒是嗤之以鼻，“我姐姐当年为了季云放弃复仇，但杀父之仇，灭门之恨没齿难忘，我单身一人行走江湖，苦练血魔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屠尽那些所谓王谢朴重。像我如许的人，如何会有火伴，那太伤害了。没有永久的朋友，我如何能够带一个累坠在身边？”
莫昕极其冷酷的神采，将食盘置于桌上，端着药碗走了过来，“醒了就喝药吧。”
听起来很有事理，柳情竟然没有辩驳，无所谓的笑了，“我落在你们手里，也没想过能逃脱……呵呵……这人间过分庞大，既然容不下我柳情，便是我做了鬼，也会找那些仇敌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