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四刻,食品端上来,太子看到煎豆腐,红烧猪小排和烤羊肉,松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笑了。
“父亲,吃我的。”早上太子走时说他去宣室,三郎也觉得他忙到现在,撑着方几站起来,端着大盘子颤颤巍巍朝太子走去。
“二郎才三岁,李姬如果个聪明的,明日见到父皇,不但不敢说二郎的不是,还得问父皇二郎为何嫌她臭。等他仨醒来,妾身再说说他们,今后不准再说别人臭了。”
皇后说小事,史瑶没敢当作小事,交代三个孩子在家乖乖的,她晌午回不来也不准闹,才清算一番去椒房殿。
太子想想,问道:“真是如许?那孤今后峻厉点。”
“你宫里只要太子妃一个,太子妃整日忙着打理宫中事件,还要照看三个孩子,哪有空服侍你啊。”卫长一副为太子着想的模样,实在也是真为太子着想,“我想着你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就帮你寻几个,如何样?”
卫长没话了,“没有。不过——”
关中的春季和江南截然分歧,江南春季阴雨连缀,关中长安本日暴雨,第二天雨就停了,第三天就晴了。
“木偶戏?”太子看向史瑶,“你奉告他的?”
“那明天持续下棋?”太子问。
史瑶搁内心谩骂卫长一句,面上笑眯眯问:“殿下是不是悔怨了?”
“母亲,我也去。”二郎伸脱手,要史瑶抱抱。
太子清楚地记得前次在卫长家用饭几乎吃吐了,“感谢阿姊,我就不去了,我另有事。”
大郎抓住刘彻的右手,没开口,刘彻能看得出来,别想撇下他。
三郎和二郎也不吃了,打量着太子,眼中尽是惊奇。
“慢点啊。”刘彻把二郎递给太子时还不忘交代。
两人前脚出去,第一次被兄弟夸聪明的二郎回身抓住刘彻的右胳膊,“祖父,坐这儿。”往本身身边拽。
“祖父臭啊。”二郎想也没想说道。
“阿兄, 阿弟, 这儿,这儿。”二郎拍拍身边的席, 表示大郎和二郎别坐刘彻左边,要坐刘彻右边。
太子早上出门之前,史瑶曾和太子说过,买一套木偶就行了,也别把演木偶的艺伎招到宫里来。三个孩子还小,玩物丧志要不得。
大郎和三郎也转头看一眼太子,见他神采非常庞大,感觉很好笑。不过,兄弟俩没笑,小跑追上刘彻,就坐在榻上看刘彻换下玄色直裾。
太子下认识跟上去。刘彻脚步一顿,“你站住!”指一下太子,又冲孙儿招招手,“走慢点啊。”
刘彻没当过祖父,但他当过父亲,皇后生的三女一子和王夫人生的刘闳小时候刘彻常常抱,很清楚五个孩子没有一个有他孙儿懂事,包含太子在内。
“如何返来这么晚?”史瑶放下箸,就迎上去,“没用饭吧?”不等太子答复就令杜琴再叫厨子做一份。
“好臭, 祖父。”二郎想也没想,回身走到刘彻另一边坐下。
太子浑身一僵,看向刘彻非常无语,“父皇,没听二郎方才说甚么?”
向来不参与的大郎站起来,“祖父,祖父,我呢?我呢?”
史瑶:“不可,你们明天不能去。”
平时刘彻感觉脂粉味就是女人香。但是,刘彻想起二郎说的“臭臭”,越闻越感觉被褥上的脂粉味刺鼻,再闻闻还真有点臭。
太子再次没话,沉吟半晌,不得不说:“感谢阿姊。”冲闻笔使个眼色,闻笔对前面车上的禁卫打个手势,一行人随卫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