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铜炉从天而降,刚好砸在红玉脚边,也不知是不测还是偶然。已经变形扭曲的铜炉,生生的砸进厚重的石板里,若不是红玉闪避及时,这会只怕已经骨折了。
红玉和林皓对视一眼,总感觉有环境。她活了几百年了,除了本身和福伯,还从未有人能住进这宜春里。
在福伯眼里,阿璎仁慈,银沉朴重,都不是好人。
“阿璎如此大恩,我无觉得报,唯有,以身相许。”
福伯呵呵笑着,银沉却难掩心中的自责,“我很抱愧。”
一场差点拆了宜春的战役,就此结束。
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他会用一辈子的时候去了偿。
“给他找间屋子。”苏璎翻着白眼,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的进了屋。
“阿璎,你没长眼睛啊?你是不是用心的?”
“阿璎!”
不一会儿,福伯驯良的走了出去:“蜜斯,有客求见。”
福伯一时难堪,“这……”
苏璎挥了挥手,“福伯,送客。”
“福伯,你熟谙他啊?”红玉一脸的诧异,笑道:“哎哟,那不更好嘛,都是老熟人了,阿璎,你摆张臭脚给谁看啊?”
现在想来,银沉也是一个不幸人。
“你……”福伯一时候也不晓得该如何发言。这些年,他也曾替阿璎怨过银沉,不懂为何会下如此狠手。
红玉冲动的迎了上去,一脸八卦:“福伯!福伯!如何回事儿?你是如何熟谙银爷的?他和阿璎有甚么过节?”
“真是你啊,我还觉得我老眼昏花看错了。”故交相逢,福伯天然是面露忧色,不过这笑容只保持了不到两秒,就挂不住了。
福伯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回身走开了。
“甚么东西?”苏璎吓得差点没从贵妃榻上摔下来。
苏璎皱了皱,思忖了一下:“那行,你感觉你这条命能值多少钱,换成银钱给我吧。”
“滚!”阿璎已经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跟着她的一声厉喝,一只年代长远做工邃密的玉快意狠狠的砸向红玉。
欢畅的声音传了出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身红裙的红玉扭着小腰走了出去。
阿璎蜜斯固然是僵尸,可也是最仁慈的僵尸。
福伯点头,正想请银沉出去,他已经开口了。
“想来,阿璎对此也是欣喜的,才会如此冲动。”
冷不丁的被苏璎峻厉点名,红玉从速乖乖的应了一声“在!”
“报恩?”
房顶上一个透明的大洞穴。
“毕竟人生到处皆不测,特别是他这类与鬼邪打交道的人,更轻易碰到伤害。”
林皓更是瞪大了眼,不成思议的望着半空中的二人,惊呼道:“天啊!我向来没见过这么短长的女人!”
银沉点点头:“恰好,我也有事情想要就教福伯。”
红玉看了看银沉,又看了看,总感觉这内里的事儿不简朴。
再说了,银沉那里舍得打苏璎啊,纯属侵占,纯属侵占啊。
“阿璎蜜斯吸了我的血,活了下来,而我,也变成了明天你看到的这个模样了。”
福伯担忧的,不过乎当年的事情。说不上耿耿于怀,但是他也没法了解,银沉为何会向阿璎脱手。
银沉点点头,一脸朴拙:“当初你救了我的性命,天然是要酬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