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告诉巡防营和禁卫军,让他们彻查此事。”纸醉想了想,如是说道。
恰好,这琼途寺里并没有留住的大夫,只能派人去故洗城中请。现在夜色浓烈,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个时候。
方才推了骊阳公主错开几步,夏初瑶本觉得有了这个空档,即便骊阳公主随行的侍卫不能抢上前来,她们两人也是有机遇躲开刺客接下来的一击的。却没想到,这骊阳公主不但不逃,还一把将她扯到跟前,便要拿她做盾牌。
“老……老身要去瞧瞧孙儿……”先前的变故来得太俄然,眼下老夫人也是惊魂不决,她固然一内心想着念着沈临安和夏初瑶的伤势,可如果没有一旁的观心扶着,只怕这老身子骨站都站不住。
“回禀殿下,我们一起跟到树林,因着夜里不熟谙林中景象,不谨慎给跟丢了。”返来禀报的侍卫带着几分颤颤巍巍,“不过,左副将已经派人持续清查,余下的人都收拢到了院子外,保护殿下安然。”
“从速派人去故洗城找大夫来,带上最好的伤药,一个时候以内,本宫要瞧见有大夫给沈三夫人医治。”眼看着侍卫领命仓猝拜别,骊阳公主语气里很有几分气急废弛的意味。
“你手上的伤也敷些药重新包扎一下吧。”寺里的草药除却止血,另有减缓疼痛的服从,夏初瑶现在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便看着沈临安方才随便缠了几下的右手。
“这就被吓到了,胆量如何这么小?”夏初瑶因着失血,神采有些惨白,听得沉碧的话,抿唇笑道。
畴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刺客,公主身边的保护向来多,这还是第一次,有刺客能这般近身。
“殿下,即便是他们办事不力,你也别这般活力,谨慎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啊。”跟在她身后的婢子谨慎规劝,随她一起进了禅房,替她取下披风。
“脱手吧,这剑锋上有槽口,不拔出来,血只会流得更快。”这一剑本也刺得不深,只是现在鲜血直流,夏初瑶面色惨白,咬牙忍痛将视野从本身肩膀上抬起来,朝着沈临安点了点头,表示他拔剑。
“老夫人,现下这院子里只怕不平安,还是让本宫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吧。”缓了缓神,瞧见一旁被婢女扶着,望着长廊远处不作声的老夫人,骊阳叹了口气,上前去扶住了她。
一旁本是焦心的沉碧听得这么一句,忍不住也笑了。这两人明显都已经是伉俪了,竟另有这般敬爱的行动。
“住嘴!”
他晓得不成以再游移,便也只是猛地发力,敏捷将剑刃拔了出来,丢到地上,伸手去接因着这一行动,疼得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的夏初瑶。
沈临安这连续串的行动非常天然,替她将两处伤口包扎好以后,还叫沉碧寻了外衫替她换上,让她靠在床边先歇息,等着城里的大夫过来。
公主遇刺,想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今次她过分不利,恰好撞上了不说,还被拉来挡剑。她也不晓得这骊阳公主的行动是成心为之还是情急之下的下认识行动。只是,不管是哪一样,这件事她都会记在心上。先前那一推已经是救她性命之举了,怎能够有这般恩将仇报之人?若非沈临安及时脱手,只怕今次她如何着也是个重伤。
要阻住那一剑的力道,只怕沈临安手上的伤口也不浅,还是他惯用的右手,如果措置不好,留下甚么弊端,只怕对今后影响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