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朔和跟在他身后的夏初瑶,沈临寒叹了口气,拍了拍徐静的手,起家见礼。
她这么急着去找沈朔,也是怕这件事情如果拖着不说,沈临寒或许会劝徐静掩下此事。毕竟,骊阳公主是二皇子的胞妹,沈临寒又是二皇子的人,即便不是为着骊阳公主着想,为了钟贵妃和二皇子,他也不会想将此事闹大。
昨日徐静坠湖,的确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她先前的话,都是究竟。只是,徐静明显不是如许说的,不然沈朔也不会连虎魄也一起叫畴昔。
沈临寒在二皇兄部下做事,鸿胪寺卿徐达固然不是二皇兄的人,可徐夫人与钟家素有来往,他们本该是同一战线的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徐静为甚么会不吝搭上本身的孩子来谗谄她?
“儿子已经遣了书兰去请了,本该儿子亲身去书房回禀父亲的,只是静儿刚醒,儿子也不敢走开,只能劳烦三弟妹了。”瞥了一眼垂手站在一旁的夏初瑶,沈临寒很有几分歉然地说到。
“临寒……”感遭到掌心的温度,徐静轻唤了一声,脑海里模糊闪现昨日的景象,“孩子,我的孩子如何样了?”
见她这般,沈朔只好叫人去寻月苑叫了骊阳公主和虎魄一起过来。
“父亲,昨日在湖心亭,骊阳公主趁妾身不备,将妾身推到了千羽池里,害死了妾身的孩子,还请父亲替妾身主持公道,替妾身的孩子报仇。”松开了攀着夏初瑶的手,徐静矮身跪在了沈朔面前,俯身朝着沈朔重重叩了个头。
“孩子还会有的,只要你没事,我们就还会再有孩子的。”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沈临寒也是双眼通红,声音沙哑。
“静儿快快起来,这件事情,我已经传令严查此事,眼下你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余下的,等你病愈后我们再说。”她的话和她的行动都叫沈朔一惊,忙表示一旁的婢子和夏初瑶搀她起来。
“夏棠!”
昨晚慕千寻和几个太医都这般说的时候,沈家其别人都在,可眼下他还不敢把这个动静奉告徐静。
“公主趁着盼儿和虎魄分开的时候,将我推到了水里,临寒,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必然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徐静嘶哑的声音里满抱恨意,一双通红的眼直直望着沈临寒,面前的人却只是惊奇地看着她,没有开口,也没有行动。
她之以是应下赏花之邀,本是想替夏桃寻个机遇,却没想到,不但夏桃所谋未能得逞,她竟然也这般无凭无端地就卷进了如许毒手的一件事情里。
或许老夫人说得对,不管是夏棠还是夏桃,不管她嫁的是沈临渊还是沈临安,夏家的人一心想要进这镇国公府,除却后代私交外,另有着其他不成告人的目标。不然,凭着沈临渊对夏棠这三年多的豪情,夏棠又如何会这么快就做出让步,投入沈临安的度量。
如她所想,这个时候,沈朔已经从宫里返来,在书房措置朝事,见她急仓促闯出去的时候,桌案前的人忍不住蹙眉。
徐静醒的时候,屋里已经掌了灯。
“父亲,静儿方才提起昨日在湖心亭的事情,她说……”
“骊阳公主害死了我和临寒的孩子,还请父亲为我,为我死去的孩子做主!”不等沈临寒开口,里间本已被他劝说躺下的徐静,这会儿已经掀被下床,踉跄着朝他们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