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为王?”夏初瑶微微一怔,倒没想到,孟长安会有如许的野心。
“这便是朗泫将军的帐子,王爷请。”帐中两人一时不言,外间有人声传来突破沉寂。
“如果他还在帝都,自是来不及的,可如果现在别人在青州呢?”写好了要递送回帝都给柳元衡的信,褚云舒笑着昂首看向满眼惊奇的夏初瑶,“几日前临安来信,说是肃和得了你在武方城的动静,已经带着人西来了,即便是他们脚程再慢,只怕已经入了青州境内。”
“殿下与焉阐说了甚么,如果我们交出肃和,他们就会退兵?”两个将军追上来也未问出甚么,等得回了侯府,眼看褚云舒走到案前,铺纸提笔,夏初瑶跟了畴昔,替他研墨。
“殿下放心吧,既然是钓饵,在他们找到肃和之前,我都死不了。倒是殿下,本日去敌营返来,没带回谢将军,还要调走北辰军,若孟长安真有那心机,只怕伤害的人是你。”夏初瑶刚说完,便听得内里有仓促的脚步声过来,褚云舒刚将那折子收好,便听得外间有人拍门禀报,“王爷,西陵候在院外求见,说是诸位将军想请殿下前厅一叙。”
“谢将军暂不回城,这城中军务,西陵候与诸位将军重新保举人选,上报本王以后,本王会奏请父皇决计。北辰军从本日起任凭本王调配,还请两位将军清算好人马以后,来侯府领调令。”行至马前,褚云舒抬眼淡淡扫了世人一眼,叮咛完后,唤了夏初瑶往侯府去。
“当初肃和暗害几个部落主君的家眷,焉阐他们联手举兵追至格罗部却只见满地惨尸,西荒大漠之大,周边除了大齐,另有那么多去处,你觉得,为何他们会肯定肃和就是逃到了大齐?”褚云舒搁了笔,抬眼看她,“既然要逼迫大齐交人,他们兵力远胜我们,为何只占了城外大营后就偃旗息鼓,安营扎寨,而不是趁着我们将来之前,一举攻破。如许有了武方城这座筹马,不是更好与大齐构和?”
夏初瑶刚说完,外间便有人将士仓促过来,面色丢脸,与跟在褚云舒身后的人私语了几句以后,那人上前来朝他们作了一礼,非常难堪:“还请王爷恕罪,先前主君让人将谢将军暂留军中稍事歇息,却不想有人擅作主张,请了谢将军留下做客,只怕将军本日不能随你们回城了。”
“小侯爷,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为甚么谢将军回不来,他们却安然无恙?”等得两人都进了城门,那些将帅们才从他方才那轻飘飘的几句话里回过神来。
但是,她却也不信赖穆玄青会做出如许的事情来。
“你也要回武方城?”一向沉默的陈词见夏初瑶解缆要随褚云舒出帐,上前两步拉住了她,“你留在这里,等得此事结束,再回大齐。”
“殿下谈完了?”见褚云舒过来,夏初瑶也有几分惊奇。
他天然是明白,这几个字有多重的分量,十年前东晋王叛国一案,检查了那么久,连累了百余官员,可这案子以后的影响,一向持续至今。他比谁都明白,这叛国罪是不能随便安的。
“我如果能交出肃和,他们便旬日以后才攻打武方城,一举击溃孟家军。”笔走龙蛇,褚云舒写得不是密函,倒是奏折,抬笔就是五个大字――孟长安叛国。
“你没事吧?”掀帘出去的人一眼看到了站在帐中的夏初瑶,终究松了口气,上前见她满眼通红,褚云舒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