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便是心狠,也不至于狠到那般丧芥蒂狂的境地,只不过方才见夫人这般感觉实在风趣,就想看看如果那样说,夫人会有甚么反应?”褚云舒抬眼看着坐在他劈面的人,神情愉悦,“我传闻夫人在越国曾经有过屠城之举,自那以后,便一向在想夫人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
既是为了投机而集结,现在各部所追求的这份好处在他们手里,四部之间本就常有冲突,并非牢不成破。大齐的军队做不到的事情,或答应以交给他们西戎人本身去做。
“你……”烛光轻闪,一时候,夏初瑶竟有些辨不清面前这个笑得温文尔雅的人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将这些东西送到以后,不要返来了。”不等夏初瑶再开口,褚云舒又将一封盖了他军令的文书递给她,“带着这封文书往南去,自云州西境入关,然后绕行回帝都去。”
“这般一想,我便俄然有些光荣,当初能死在疆场上,能摆脱畴前的统统,不消再做那样的人。”轻叹一口气,夏初瑶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我还该光荣赶上了三爷,若不是他,或许我现在做着的,还是是与畴前普通无二的事情。”
“好歹也是殿下的陪侍,殿下就这般热中于将我撵走?”这几日褚云舒日日盼着她走,夏初瑶很有些无法地笑了,将身前的东西一一收好,“我明日悄悄与御风一起畴昔,既然这武方城必破,我便也急着返来,那些西戎人变幻无常,我会在敌营里替殿下稳住焉阐,谨防生变。”
“池大哥,明日我与御风出城,这西陵候府里的人,就费事你多照顾了。”夏初瑶出来时,池光已经在回廊下了。
“殿下。”
“夫人还是怕他脱手?”返来时夏初瑶特地叮嘱了池光他们不要现身,池光将部属都安排在了府外,他倒是跟着他们一起返来,方才也是跟御风一样,在门外将房中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