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着陈词回了营帐,眼看他在承担内里翻找上药,拿了帕子捂着伤口的夏初瑶顿了顿,终究还是走到了他身边:“陈大哥,你此次到大漠来,是来替人给四部的主君送佣金的吗?”
“你……你甚么意义?”不止是朗泫,就连陈词也是一怔。
“不过是一个侍从,倒也配不上乞利将军过问,殿下现在不便利出城,鄙人是代表殿下前来给主君送礼,完成当日商定的。”他主动问起,夏初瑶却不筹算理睬他。
“余下的东西呢?”并没有夏初瑶所想的那般仇恨,焉阐垂目细看了桌上的锦帛,在确认了是真迹以后,才缓缓问道。
“害得凤瑶军落得如此了局,是我的错误,你本是晋将,即便是分开了凤瑶军,持续替晋国做事也是普通的,我本日并非责问你,只是但愿在开战之前,我但愿我们能将这些都说清楚,即便是我们各自为营,我却也不但愿我们之间会成为仇敌。”她对陈词有所顾忌,是因为他们现在各事其主,她不但愿这件事让他们堕入更庞大的局面。
眼看着那身形娇小的女子在本身颈间抹了一把,然后将尽是血痕的右手举到了他面前,被陈词松开的朗泫定定地看了她好久,终抬手咬破了本身左手拇指,将往外直冒的鲜血抹到右掌上后,与夏初瑶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你若骗我,我必取你性命。”
如果他真的还在替晋国做事,对他来讲,也是功德一件,起码,他没有因为她兵败丢了兵符而遭到连累。
“我是偷偷过来的,如果现在归去,透露了行迹,只怕那些西陵军和孟侯爷会起疑,既然攻城就在这两日,还请主君允了我留在军中。”转头瞥了一眼出去的乞利,夏初瑶拱手朝焉阐作了个礼。
“以血发誓,我若骗你,自当死于你刀下。”
“军中人多,倒也不好临时给你们腾一间帐篷出来,小兄弟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跟本将军住一间吧?”听得他们要留下,才刚转过焉阐的帐前,乞利也不急着带他们去找帐篷,只扯了一脸笑,伸手要去撘夏初瑶的肩。
即便是肃和解释了当晚他所为是因为被下了药,但是,那也不是他让娜雅惨死的来由,何况,她对他的恨,可不止这一件事。以他造下的罪孽,病死对他来讲,实在是太仁慈了。
“如何能够!你们如何能够杀了他!”手中的匕首落地,突然低吼一声的朗泫脸孔狰狞地朝夏初瑶扑畴昔,身形刚动,便被陈词架住,挣扎不开的人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绝望,“他的狗命,是我要亲身去取的,谁准你们先杀了他!”
“我们如果将他杀了,对将军来讲也算大仇得报,岂不是功德一件?”抬手重而易举便将刀刃挡开了,夏初瑶退开两步,转头看朗泫。
“这个小兄弟是我的人,就不劳你操心接待了。”夏初瑶方才侧身想躲开,乞利的手便已经被人一把扣住,本日朗泫没有穿盔甲,只着了一身玄色的劲装,一头细辫被高高束在脑后,少了几分杀伐气,一副清爽的模样,“焉阐主君那般还在等你,乞利将军还是快畴昔吧。”
“应当快了,毕竟,再拖下去,只怕迟则生变,”陈词这般,也不知是不是故作惊奇,夏初瑶不欲再多说,只是朝他作了个礼,“我自武方城中潜出来,现在也不便利归去,能够要在营中逗留两天,不晓得陈大哥方不便利给我们寻个安身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