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收罗天下谍报,怎会不知克日大齐帝都产生了甚么事,又怎会不知夏初辰是刚从大齐返来。
想着燕秋灵只怕是要经验夏初辰这个时候还做这般荒唐事,阮姨娘幸灾乐祸,倒也走得干脆。
“我看中书令府上的确无人,有的都是些没规没矩的东西。”如果威远候在府上,别说楚寻,就是中书令楚天傲都不敢这般上门挑衅,燕秋灵嘲笑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到。
“既然不便利,我们便先走了,他日再来看你。”夏初辰与夏初瑶一起起家告别,出了行馆。
阮姨娘刚走,一向站在夏初辰身边寂静不语的夏初瑶几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燕秋灵跟前:“女儿不孝,未能在膝前尽孝,还要让母亲和大哥为女儿受这般委曲。”
晚膳时分,刚坐到桌前就听得下人来报,说是前院出事了,中书令家来人,楚媛的兄长带着几个仆人气势汹汹,在看到随燕秋灵出来的夏初瑶时,面色更是丢脸得短长。也不跟燕秋灵作礼了,拍案而起,就要威远侯府给他家妹子一个交代。
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女子上时,阮姨娘唇角的笑漫开了几分。前些日子因着他不肯去兵部领职,侯爷大发雷霆,若不是夫人苦劝讨情,夏初辰难逃家法。这侯爷才出门呢,夏初辰就分开了侯府,这会儿竟然还敢带着这个女人来见夫人,也是胆量不小。
当初在南书房读书的时候,旁人都嫌穆玄翎是个病秧子,又身份高贵,磕着碰到那都是要被皇后娘娘惩罚,便都不肯靠近他,只要夏初辰会带着他和他们三兄妹玩。夏初瑶还曾因为一拳把穆玄翎打得流鼻血而被罚在南书房抄了一早晨的书,自那以后,皇后就不准穆玄翎跟他们玩了。再厥后萧家和夏家在朝上起了争端,就连夏初辰和穆玄翎的来往都更加少了。
“我去兵部,也只是为了更便利调查那几个将军,等查清此事,自会请辞,倒也无需太担忧朝中的权势排挤。”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夏初辰将腰上的玉佩解了递给她,“明天你先留在沉香院陪母亲,明日我带你去紫岚山拜祭阿黎。你要查的事情,我会派人帮你去查清楚,在这之前,你乖乖留在侯府,不要冒然行动晓得吗?”
“先是不辞而别,接着带着个不要脸的女人返来,这会儿还说我们家媛儿没端方,侯夫人这是欺我中书令府上无人吗?”威远侯府虽在国中军中很有声望,但是,自凤瑶军散后,威远候在朝中名誉一落千丈,正三品的中书令深得陛下正视,在楚家看来,夏初辰这桩婚事,要算攀附了。
陵寝里一向有人打理,与半年前来时并无二致。
燕秋灵不让夏初瑶插手,夏初瑶便也不过问,第二日等得夏初辰从兵部返来以后,与他一起去了紫岚山。
“返来了便好,快起来让娘瞧瞧。”燕秋灵眼睛酸涩,伸手想要去将她扶起来,刚站起,便觉膝盖钻心的疼,幸亏一旁的夏初辰及时将她稳住。
“在我们威远侯府,一贯都是凭拳头说话。”坐在位子上的燕秋灵也没推测夏初瑶会俄然脱手,只不过看着楚寻肝火中烧却又不敢妄动的模样,倒也解气,她端了桌旁的茶,眼皮都不抬,幽幽说,“归去奉告楚媛,有甚么话,本身来跟辰儿说,如果连这点胆气都没有,今后这威远侯府的门,她还是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