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家宴,你不在席上,你娘一会儿又要难过了。”夏醇皱眉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这般悄悄一提就让她起了身,夏醇不由得眉心紧了一紧,“有为父在,看他们谁敢多说半句?”
夏初辰借身在兵部的便当,查起那几个升迁的将领倒是非常敏捷,这些人本也是半途并到了凤瑶军中,齐晋交兵时,不是在火线回防便是早一步被调开没有插手突袭。几人身份各别,此中有一个叫卫贤的,是萧家的姻亲。
这几日夏初瑶与夏初辰整日忙着查凤瑶军之事,一个在朝中找线索,一个在城里刺探动静。等得燕秋灵催着夏初辰去送夏季宴的请柬时,夏初瑶才恍然,威远候夏醇要返来了。
“我本想忙完再去侯府看你,倒不想你们先过来了。”带着一身炊火味的张妙丹亲身从观里出来迎人,满面的笑意里带着几分惊奇。
比起这件事,让夏初瑶心生迷惑的,还是阿城跟她提及的游家灭门之事。他当初肯定此事是晋国人所为,跟在他们身边暗查了三年,找到了指向穆玄青的线索。但是,夏初瑶不明白穆玄青为甚么想要将蛊虫占为己有,现在有了穆玄翎这个由头,她倒是能够去找张妙丹刺探一二。
夏初瑶刚俯身要拜,也被夏醇一把拉住,让她坐回了燕秋灵身边。
穆玄青体内的蛊毒与淑妃越氏体内的蛊毒相生相克,如果越氏身故,不管隔很多远,穆玄青都会俄然毒发,这蛊术是当初穆绝给他们种下的,这齐晋以内,晓得穆玄青中毒的人很多,晓得解药是越氏心头血的人却未几。
夏初瑶早就跟燕秋灵讲了一遍,现在夏醇再问,燕秋灵坐在他身边也是听得用心,偶尔还会调侃两句,惹得夏醇也绷不住暴露一脸笑意。
从紫岚山的行馆出来,夏初瑶决定去一次青云观。张妙丹先前说有新炼的丹药开炉,算时候就是这几日。
来的都是长辈,还多是传闻了前次中书令家来府上肇事的事情,本来一向喜好夏季宴的夏初瑶此次干脆躲在后院不出来,也免得给夏初辰丢脸。
夏醇自小对他们就非常峻厉,这会儿看他黑着一张脸,想到夏初辰的事情,夏初瑶只感觉本身又要挨训了。被廊下的夏醇目光一扫,忙翻身跃出凉亭,几步到夏醇跟前,跪了下去。
“萧皇后与左相有杀兄之仇,自左相身后,萧皇后便到处争对淑妃娘娘和大殿下,即便是萧皇后有所求,大殿下也不会让张真人脱手相救的。”穆玄青的母妃越氏虽非大师望族之女,却一向受左相梁瞿关照,在淑妃诞下穆玄青以后,梁家更是成了他们母子最安定的背景。
因着燕秋灵也在,夏醇没有问她那些牵涉朝堂军务之事,只是问起这一年在大齐的糊口另有沈临安。
夏初瑶应了一声,忙跟在他的身后往外走。也不知是她太久没有回府的干系,还是夏醇真的有所窜改,她总感觉本身这个父侯,待人比以往要温和了很多。
“既然都是治病救人之法,真人对蛊术可有研讨?”看张妙丹说得一脸泰然,倒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坦白甚么。
“蛊虫?”张妙丹步子一顿,抿唇想了想,“南泽里的蛊术浩繁,蛊虫只是此中之一,二殿下的病是天赋之症,普通的医术如果没法,尝尝蛊术倒也不失为一种体例。”